莫绝在他怀里一平息来，过了很久才抬起，角在他肩蹭了蹭。韦一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脊背，他是多么想，想那么低，朝那人红通通的睛用力吻去，可他紧紧拥着他，却终于是什么都没有。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莫绝心中的位置，那是比更贴近，却也更沉重的，自己是莫绝的半条命，是他赖以生存的支，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本来就有人……天生无法接受同啊，莫绝对他，比的牵挂还要深刻，他还要怎么样呢？为什么一定要要求他，委屈他，用那种“廉价”的回应自己呢？就这么陪着他，陪着他一辈，不也是一种圆满吗？

杯周围涌起一层雾气，却没有人注意到，被他伸手轻轻掩盖住了。

韦一跪来，抬起他的脸看着他通红的泛着泪光的睛，心脏痛得像被撕扯着似的，“不要想了，爷爷也不想你记得那个样的，他也不舍得你这么难过的。小哥哥，你想想他抱着我们的时候，你想想他笑着的时候，不要去想那个画面，想想那些开心的事……”

“所以，你接来打算怎么呢？”韦一抬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着转移话题，“只专心对付骆阳电吗？”

意料之中的，莫绝平静来后终于回过神，意识便推开了韦一的怀抱，韦一看着他笑了一笑，往后退一步，乖乖坐回了位置上，再次端起杯一小一小地喝起来。

莫绝把埋在他膛上，双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不知……你是没有看到爷爷的样……他最后说的话，他看着我的神……”莫绝不想哭，可眶忽然就起来，心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似的，“他疼了我十年，养育了我十年，他什么都教给我，把我当亲孙一样，他那么疼我……可他最后连睛都没闭上，小一，爷爷他到死都没闭上睛，你知吗？他就那么一直看着我……”

……”

莫绝默默看着韦一脸上的笑容，那笑容自然而明亮，让人看不一丝一毫的牵，他呆了好一会儿，终于垂，默默。

“有什么计划吗？”韦一给莫绝夹了菜过去，微微笑，“需要我们合什么吗？”

“开心的事……”莫绝双抵着他的肩膀，哑声笑着，“可我想那些开心的事，只会更难受，更疼，”他抬起来，伸手抚摸着韦一受伤的半张脸，手指都微微颤着，“还好你活着，小一，你知不知，你活着，爸爸活着，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们，可你们却全都不在了，你们全都丢我了……”

“我没丢你呢，小哥哥，你看啊，我陪着你呢，”韦一抓住他冰凉的手，极力想温他，“我永远都不会丢你，只要我还有一气在，我就会拼命活去。小哥哥，我会一辈守着你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我跟你发誓，只要你活着，我就一定在你边，到死都不会离开你……”

韦一在这一刻，终于是彻底死了心，他明明已经把莫绝紧紧贴近了膛，可怀中人却永远看不到，那被他一一滴埋葬在腔深的，炽而卑微的痴念。

“不用，”莫绝终于开，看着他夹过来的菜，筷伸过去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