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任一直看着这里。小兵也去看他：“够了吧。”

王任咬牙似的：“你何必帮他……”

小兵：“今天换成你，我也会帮你。又假如今天是我，萧渔也不会不。”

闹的声音渐渐静来了，没有人说话。王任也没有，仿佛怔住了。小兵终于喝完了最后一杯，他放酒杯，直起整个晃了一。我连忙扶住他。

突然听见有人喊：“萧渔？”

大概今天王任不让我难堪一会儿，他是不能痛快了。

非常讽刺：“怎么？当乖宝宝太久了，酒量不行了？”

我当然可以起走人了，但是不免气不过――不只因为这个，非常复杂的。与王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相互好的坏的都是一清二楚，今天会闹到这样僵的地步，怎样也没有我的错。他这样阴阳怪气，只是因为他自己方面的不如我，他又知我的苦？也只是表面风光，暗地百般纠结。

我扯开衬衣领，端起一杯酒，站起来：“好！我敬大家。”就一喝了，接着第二杯，第三杯……耳边听得见起哄。不知第几杯，又要再拿，这时一只手横过来抢走了。我愣了一，是小兵。

徐征像是略打量了我，便和旁边一个人说了句话，丢开对方朝我过来。他笑：“你怎么在这里？唔，喝成这样……”

因为方微舟的不喜，过去很多朋友也渐渐不来往，虽然对那些人也没什么谊可谈，然而也理解我的，有的话是不便告诉方微舟知，对他们却可以说，这些人里到如今也就剩王任与小兵，这交最久又深，都是一路忍耐着包容着过来的，最知己知彼。我实在也不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

王任终究没开。

王任横眉竖目起来，嘴上还是笑，气却有恨似的：“萧渔，少废话！不喝就去，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

我也不想待去了，扶着小兵就要走。

王任朝我看来，言又止似的。我并不说话，小兵用力扯着我的手。我装不明白他的暗示，我先主动低了一气，也不欠王任什么，不过顾念从前到现在的交，假使他还不明白，也没什么可说。

我极力忍着脾气，可：“王任，我就说你几句不对，你跟我闹脾气闹了这么久，现在又闹这一，算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记恨成这个样。”

我顿了顿，掉过去，看见了徐征。

我喝了也不少，小兵更是。我扶着他，并不好走，过上与迎面走来的一个服务生撞了一，对方手上端了东西，不注意酒溅去，波及了过路的几个客人。那服务生连连歉，其他服务生也过来理。

我站直了，不愿多解释：“应酬而已。”

我略回避着他：“没

小兵看我一，把我推开，将手上那杯酒喝得净，有人抗议，他并不，看去了一，又喝起一杯，接连喝了去。

我待在原地，靠着墙站着。酒劲逐渐上来了，非常晕。

徐征却：“你不舒服吗？”

我到不太过意，大概那些服务生刚刚都看见我与唐立刚一来，不兴也不敢不发作，反而过来查看我与小兵的形。小兵一气喝了这样多的酒，脸颊非常红，可嘴唇却很白。他仿佛要吐了。一个服务生捷手快，过来将他扶开，在旁边就有一间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