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没有说太久。看他挂断了，我问：“是不是有事？”

我便也一样笑。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餐饭吃得还兴。付过账去了，我们往楼走，因为家里没什么东西了，打算到超市一趟。

服务生来上菜时，方微舟接了一个电话，这边是卡位，和周围的声音非常近，听不太清楚说什么。他脸上有笑意，该不是公事方面的。

那声音是潘明奇。我与方微舟一块转过去，就看到他。他是一个人，看起来也并不像是应酬结束过来的。在礼拜五晚上好像他这样的已婚男人自己上超市不奇怪，但是他们夫妻向来好，他单独一个就有稀奇了。

其实我不太记得他那位朋友和太太，倒是对他们前面的一个三岁的男孩印象深刻。那三岁的男孩非常调，每次吃饭也不肯好好地坐，非要人哄，饭桌上时常听见他父亲唬他一顿，他母亲倒是不发脾气，每次也好声好气，一定让孩先吃饱了。其他人也有孩的，不过都小，只有这个男孩逗起来好玩，然而不容易敷衍，好哭。我特别又记得郑采菲很喜他。

去超市，我推了一辆手推车：“咖啡粉没有了吧？”

我提了个名字，是公司的一位已婚的女同事，去年生了一个女孩，他们办满月的时候，我刚好差没有去，过后补了礼金。也不知行，似乎送了比较多，她非常不好意思，又特地拿了一份糕给我。

我：“其实那个数目我觉得也不多。不过我周围没有多少朋友结婚生，都不知行。”后面一句说得有快，说完上心里咯噔了一。我看看方微舟，他似乎没有奇怪。

我看看他，到心里一。我积极地说话：“不知女孩和男孩的满月礼有没有不同？”

我：“那真要恭喜他。”又说：“一男一女，凑了个好字。”

我们一面走，一面商量，突然背后听见有人叫了方微舟的名字。

他只：“你那时没有先问过我，我送去的红包太多了，很知行。”说了就笑了。

方微舟：“上次多买了一包，茶叶倒是不够了。”

没有等方微舟问，潘明奇已经：“采菲在另外那边看东西。我是发现漏了茶叶，过来拿，想不到看见你们。”就朝我看来一，还是向来敷衍似的微笑，不过了。现在他倒是打招

方微舟好笑似的：“距离那时候早了。不过应该也没有太大差别吧，真不知的话，包个礼金可以了”

偏偏这样的话说不得，也不该想。

这时前面叫到了我们的号码，就去了。这餐厅我们来过好几次，可有阵没有来了。之前来，每次也不觉得有什么，我们之间还是通常的样，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会遭到破坏――是我亲手。幸而还是没有分开。今天又能够在这里一块坐吃饭，我不觉有几分慨。然而也有哪里不痛快。

对方微舟又更模糊了。……我们的开始说起来真是不太有恋的味。突然就发生了，顺理成章，仿佛不能不在一起。

方微舟便笑了一：“嗯。”他伸筷挟菜，可放到我的盘里：“这个不太辣，可以多吃。”

方微舟：“没事。”就说了个名字，也是他和潘明奇那边的朋友：“之前他太太不是又怀孕了吗，今天产检可以知别了，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