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的话使我放松来。我：“和许医师那边也差不多吧，就是他的病人更多一。”

方微舟笑了笑，把药袋放到桌上：“这是饭前吃的，所以现在可以吃一副。”

方微舟问：“拿了什么药？现在需不需要吃？”

我：“嗯。”

林述问笑：“这个科别一向病人多，倒不是我多厉害。”可能谈到专业，又是看病时那副神气，好像怪我刚刚犹豫：“明天一定要过来检查，不要以为胃不舒服是小事。”

我便不多说去，只连连。

林述问倒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似的：“又职业病了，抱歉。”

我就回去了。

我与他走向餐桌那边，顺手把药袋给他，看他在看，霎时想起来袋上除了药名，还会有看诊医师的名字。我心咯噔一，连忙望了望他神气，也看不什么。

我。他就去倒过来，又拿药给我。看我吃了，他说：“去洗澡

他走过来，一面好像看看我，：“回来了？”

这气也还是不生疏，然而我们之间私究竟不算熟，以及有一个复杂的因素，刚刚是因为看病，不然其实面对他，总好像很窘的。我当然不会旧事重提，只是他仿佛也忘记了似的，绝不说。

其实我与他哪里熟悉，本也完全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他影，这才好像回过神。我有迷惘，总觉得他不是会这样调侃的人。

方微舟：“林述问吗？”似乎又仔细地看了一药袋上的说明：“对了，记得他是了这间医院事。怎么样？医术好吗？”

我着，和他客套：“嗯，今天谢谢你。”

走到了一个岔，一边过去就是通往停车场的侧门，另一边又是一条走廊，那里有一座电梯，他要过去搭乘到楼上病房去。

林述问：“不过真是很凑巧，本来晚上我没有看诊，今天是临时帮别的医师代班，那个医师不是胃专科，病人比较少，不然到现在我也不可能诊。”

屋一片通亮，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份看过的报纸，一只喝过的茶杯。沙发还有坐过的痕迹。我换过鞋，把钥匙放到旁边的桌上，方微舟便从厨房那里走来。他一居家的装扮，看上去不是才收拾好的。

他好像不觉得突兀，也带着笑和我挥了一手，便走开了。

林述问还是正：“真是闹到很难受的话，可要比请假更麻烦。”

分前，我：“明天我会记得过来的。”

我不禁笑了，突然就不觉得气氛尴尬了。

林述问笑了笑：“你要是不过来的话，我会给方微舟打电话，让他带你过来。”

这本来应该很顺的一句话，何况他也知我和方微舟是在一起的。只是没想到他突然打趣起来，我愣了一，一时不别的反应，只有笑。

我笑笑：“没事。”

我想起来中午看见到的，便说来，又：“真不知你这样厉害，原来大家都指定要你看病。”

好了？”

林述问倒是笑：“你来看病，我是医师，本来就是应该的，不用谢。”

我讨饶：“我知的，我会过来的，只是要请假，有觉得麻烦。”

我只好：“忘了告诉你，唔，你猜我让谁看病了？你那个当医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