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早上吃过早饭，方微舟告诉我：“午我要回去。”

隔天起来，竟错过了上午的会客时间。我实在懊恼，匆忙收拾了门，在门遇见了李阿姨，他们一家已经在昨天回来了。

晚上我一个人睡，却在我自己的房间待不住，又好像前面两天那样难捱。我到母亲房间，看见床柜上的照片，心里不禁又一阵酸涩。我看了看，拉开柜一个屉，倒又看见几本相簿。

我顿了顿：“唔。”

方微舟听了，：“你不要待得太晚。”

一天三个时段会客，方微舟并不一定都陪着我去。过年来探病的，好像我这样勤勉的不多，他跟来两次，也不是家属，已经受到注意。被问了一次，我不知怎样回答，又顾及母亲，她不见得希望听见我向外人坦白。倒是当场方微舟也没说什么，反正敷衍过去，不过回他便没有去了。

我看着方微舟：“你……”

去吃的这家也一样，服务生匆忙收拾好一张桌就让我们坐，还没有招呼，立刻被旁边叫走，过半天才回。这之间我和方微舟也不知为什么都不说话，在这边简直突兀，可是气氛也并不僵。店里开着电视机，正在播放新年节目，合着这边谈笑的声音，吵闹的更巨大，却反而像是蒙了

我：“不会，会客时间结束就走。”其实那也很晚了，不过到时间不去看见母亲，总是不放心。

我便不多说了，，方：“开你的车好了，我晚上自己叫车坐回来吧。”

方微舟又：“阿姨今天怎么样？”

当天午以后，方微舟就回去了。

说的他们应该是他父母和一家人。我听了，只是。他又看我，问：“晚上有没有吃？”

我和方微舟就在医院附近找了餐馆吃饭。本来这医院位在市中心，那周围向来闹，只除了大年夜街上人稀疏，到了初一以后，无论到哪里也还是人，年节这最好赚钱的时期，生意的地方休息了一个除夕，照常开门接客，又营业得更晚。已经晚上九多钟，沿路上卖吃的店里还是人满为患。

我。当然又是一笔费用。我一样待到晚上，探病时间结束去外面，椅上坐着的一个人就站起来。我呆住。

我便和他说了，他着，一面带着我往电梯那里走。我停说话，看着他。他才看来一，说：“我家里没什么事，他们今天去玩，我不想去。”

我顿了顿，倒有心虚起来，没有说话。他也不吭声，可仿佛叹了气。

我应付着，可也犹豫了，这天就坐车去医院。午护理师照例给母亲了一些测试，比起昨天又更好了，对我说话的声音也更有反应。照顾母亲的护理师说：“昨天晚上血了，来的数值很好，用的药很有效果。”

我呆了呆，就拿起来翻开看。原来母亲把父亲的照片都收到这里了，还有我小时候的，好几本。我翻着看着，倒在床上就睡了。

我听了怔了一，可上。然而还没说话，他又：“我陪你去过医院再走。”

她看见我，忧愁似的：“你这两天有没有好好睡觉呀？我看你门不要开车了。”

值表现更好了，对于摸发生了反应。我并不敢太激动，倒是与她说起了话。

方微舟截断：“昨天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