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之后，他也会有意无意地注意玄深，几次都正撞见玄深盯着自己。玄深的瞳孔有如墨一般，黑亮透彻的，能溺死人般深沉，仿佛能将人的心也全去。他盯着沈清看的时候，睛会更加亮堂，仿佛……

“那，那可能是在看错了吧。”杜仲把话憋回去。他倒是想提醒几句，光他这样看，都觉得玄深和他关系太近，何况旁人，只是这些话总是于礼不合。希望他这么说之后，夫人能早日反应过来。

否则，他怎么可以不想起我来呢？

沈清的鼻梁很，和他的眉很搭，英利落。玄深看了一会，竟想上手去摸上一摸，举到中途才恍然觉自己的意图。

玄深一个人站了一会儿，然后从边上轻手轻脚抬一条凳，放在沈清边上，一屁坐了上去。他大约是有些无聊了，从书桌上随手翻开一本书，翻动了几页，就没多大兴致，又把书搁置来。

装睡的沈清听着动静，便觉得自己无聊，竟听那杜仲的胡言乱语，在这里瞎想了起来。沈清正要起，这时他的上却盖上了一件披风。

沈清还是有些反应的。

刻刻紧盯着……”杜仲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完，觉得自己略多了些，“您自己看看吧。”杜仲的这种觉由来已久，不是凭空现的。沈清虽是将军的夫人，但确实是个男人。有好几次他一时忘记份，和夫人稍微靠近了些说话，在自己觉得不妥退后之前，玄深的刀立就飞了过来。

沈清心里，这向来不注意这些细节枝大叶惯了的玄深竟然也会有这种细致的小举动，他可还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呢。

仿佛……怎么可能呢，沈清苦笑一声。

玄深坐在沈清边，目光却落在沈清的脸上。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人的脸没来由的熟悉，像从前便认识一般。可是沈清看起来并不认识他，这么说起来，应该是没见过的。

只是很快，事实就让沈清自打嘴脸。

原来玄深把那书随手一丢之后，见书房的窗大开着，带凉意的风从窗里来，将帘得四摆动，而沈清上只着单衣，玄深便从一旁的架上拿一件披风往沈清上盖着。

那是一个午，沈清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有些疲惫，便推开书桌上的杂，靠着桌小睡一会儿。他睡得向来不深，闭着睛，神智是清楚的。他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玄深的声音传来，大约看他正睡着了，便压低声音小小声地喊他。沈清正想起，忽然忆起前日杜仲所说，一时便顿住。

沈清压心中忧虑，对自己，应该只是碰巧，怎么可能会老是盯着我看。杜知府真是话多，没来由的话也到乱传。

玄深举着手，放也不是，举也不是，他看着沈清的脸，了嘴唇，禁不住心底的望，慢慢地将手指轻轻在沈清的眉心，沿着他的鼻梁往慢慢动，直到落在唇上。

是吧？是这样吧。

玄深往沈清上盖了衣服后，又坐回凳上，这时沈清也不好再醒来，便继续睡着。他确实有些疲倦了，这样略带凉意的风着，让他的困意越来越重，他几乎真的要睡过去了。

玄深以为他睡熟了，沈清便将错就错，假装睡着了。

“有吗？”沈清看过去，并没发现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