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小心翼翼着燕行月柔的后颈，男孩刚醒哪有什么力气，撕咬也像幼小的野兽用新生的牙磨蹭，只是他越是如此，秦风心里的意越是深沉。

男孩猛地从床上坐起，抢了他腰间的剑不不顾砍去，秦风也不躲，肩侧被剑锋划一鲜血淋漓的，燕行月手里的剑跌落在地上，扑到秦风怀里用牙去咬那伤。秦风只是搂着他，任由他发，神愈发痛惜。

“酒里有什么？”秦风跪在床边，握住燕行月冰凉的手，声音满是寒意。

秦风呼微微一窒，半晌也未再开。郎中以为他在自责，哈欠连天地走了，留他们二人在充斥着药味的房间里。

秦风却了然地：“无妨，他活着就行。”

燕行月又：“你走你走！你走了我的孩就会回来……”

活着就行。”

“……怎么不说话了？”男孩落一串泪，“秦风你不是很能说吗？”

“……那是我的孩……

燕行月闹了一会儿兀自安静了，秦风的肩还在血，他愣愣地伸手去抠，抠了几又无声地哭起来。

秦风搂着燕行月瑟瑟发抖的，何尝不知失去的已经无法挽回，面对男孩他却连安都说不，只一味地抱着。

“他还活着吗？”秦风站在床边，声音里有隐忍的颤抖。

郎中歇了气，低声叹息：“你既然知他怀有孕，怎可去让他喝酒，这酒又……”

老郎中打了个寒蝉：“夹竹桃……”

燕行月昏睡了五日，秦风便跪在床边陪了他五日。

如此反复，一直到第二日半夜，男孩的命才保住，郎中的命却去了半条，累得倒在桌边，指着秦风颤颤巍巍地说：“男……怎可……”

秦风闻言低寻了男孩的唇吻上去，这个吻弥漫着血腥味，更充斥着难以言喻的苦涩。燕行月的泪止住了，望向他的目光除了恨又多了很多别的东西。秦风猜不透男孩的心思，却将他疼到骨里，若是此刻杀了他能让燕行月解恨，他必定自戕，可男孩却趴在他怀里绝望地喃喃自语，只求他将孩还给自己。

郎中胡乱应了，把秦风往旁边狠狠一推：“认识药吗？帮我去抓！”

秦风用手背蹭了蹭燕行月的脸颊，男孩微弱的呼洒在他指尖上，秦风却不敢再抱他。燕行月脆弱得当真像他曾经折断羽翼的鸟，可如今秦风后悔了，他后悔与男孩置气，后悔没有阻止他去见陆啸，更后悔没有早一察觉他的孕。万般悔恨凝聚到最后，秦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毁了燕行月，他将男孩毁得面目全非，竟是连自己都束手无策了。

“他是活着……”郎中犹豫了片刻，像是不忍说去。

终于男孩的指尖微弱地颤抖起来，仿佛被微风动的一片枯叶。秦风看着他缓缓睁开双，充满雾气的眸看也不看在何，只是艰难地转望着自己，目光清澈，宛如初见时那般纯粹，却又过分平静。燕行月就这般安静地注视着他，呼很浅，苍白的脸上什么表也没有。秦风握紧着他的手，也无言地看着他，直到燕行月眶里溢一滴泪，才伸手要去。

知秦风份的人哪敢如此对他，而现他为了救燕行月，却一也不在意，抓了药方冲去，半香的时间复又冲回来。老郎中眉紧锁也不说话，又递给他一张方，秦风并不多问，拿着就走。

男孩哭着问他：“……为什么要救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