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嘴角溢的血迹愈发稠，脚步也拖沓起来，最后踉跄着跪倒在地上，却依旧把燕行月牢牢护在前。

燕行月抱着剑呼一滞，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猛地把剑来横在脖颈边，声嘶力竭地吼：“你让我走？我偏不走，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你不回来我就死在这里陪你。”

男孩看着鲜血从秦风掌心滴落，沿着剑刃一直蔓延到他握剑的手，里涌起更疯狂的执著：“我不松，我就要和你死在一起！”

男孩一眨不眨地盯着秦风的脸，唇愈发青白，追兵也跑到了尽，不知悬崖近在咫尺，无数人惨叫着坠落崖底。

秦风听燕行月语气里的了无生趣心碎裂，连回的勇气都没有，只埋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尽终于透一光，秦风心里一喜，揽着男孩的腰把他抱在怀里狂奔。

“要么一起走，”男孩一字一顿，“要么一起死。”

秦风在黑暗中温柔地亲吻他的额：“行月，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喜我的……”

男孩摇摇晃晃跑过去，对着石又踢又踹，地面轰隆隆裂开一。

“一直往前跑。”秦风撑着剑艰难地站起来，“不要回。”

男孩握住他另一只手不说话，跟着他往前走了许久忽然脚步一顿。

秦风却一把甩开男孩的手，将“来归”他怀里：“……一直往前走，我师父不会不你的。”

我也离不开你你明白吗？”燕行月挣脱了他的怀抱，“让我离开你还不如让我去死！”说完拽着秦风的手往前走。

“踹一脚那块石……”他苦笑着嘴角的血，“机关就开了。”

他们终于冲了，陡峭的悬崖落几片碎石，秦风嘴角溢一丝血迹，咬牙抱着燕行月沿着悬崖边的小路跑，山路尽的荒原弥漫着初冬的风雪。

秦风终于松开了手，燕行月也握不住剑，血迹斑斑的“来归”跌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里回响。

“你又何苦……”秦风颓然地凑到他面前，与燕行月额相抵。

“……我那时若是死了多好。”秦风凄凉地笑，弯腰用伤痕累累的手握住剑。

燕行月趴在他怀里息。

作者有话说：每次发这

秦风掌心一片刺痛却咬牙不松手，男孩也不松手，剑刃近雪白的脖颈一淡薄的血痕。

“孩……”燕行月眉目松动了一瞬，继而又阴狠起来，“那就生来再去陪你，秦风，若是你死了我绝对不会一个人活去。”

“行月，你要带着孩活去。”

秦风想摸一摸燕行月的脸颊，刚举起就放满是鲜血的手。但是男孩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指，咬牙把秦风往密边拽，脸上浮现狠劲，一副秦风不跟他走就不罢休的模样。

燕行月站在密背对着秦风笑起来：“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男孩不但没往前走还回到了秦风边，“你还要丢我几次？”

那光越来越亮，晃得燕行月睁不开睛，风里也有了冰凉的雨雪气息，后追兵的叫喊也愈发清晰。

“行月！”秦风扑过去，慌乱地握住剑，“你松手，你松手啊！”

“那我也陪你去死。”

生死存亡命悬一线。

秦风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靠在燕行月肩上艰难地挪到了门边，抱着他了去，沉重的石门轰然合拢，秦风撑着一气在墙上摸索片刻，原本矗立在荒原上的石沉了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