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眠，我不是故意撕毁婚书的！”

“灭？”白鹤眠像是看傻一样看着封三爷，“若真是灭，我楼时也该解决完了，可那么大的动静，我在楼上竟一声枪响也没听见？”

“是吗？”白鹤眠勾了勾唇角，“你觉得现在的我还在乎吗？”

“……我原本也不想嫁给你。”他搁在膝的手指动了动，想念那被遗落在洋楼里的烟，“我们赶上了改良的好时候，现在哪儿都提倡自由恋，过去一辈定的婚约就让它过去吧。”

“理……理什么？”白鹤眠冷瞧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封卧柏一时语。

白小少爷跷着二郎，靠着车窗玻璃，似笑非笑，嗓音被雨模糊了大半，听起来有些糊：“我在因为这桩婚事被嘲笑的时候就不在乎了。”

“我明白了。”不用封二爷说清楚，千山已经应，“只是……二爷有没有觉得那个登徒看着熟？”

“可我欠你的啊！”封卧柏不甘心地拉住了白鹤眠的手，“是我的疏忽，才让你受到了众人的耻笑，若是我早把你接回封家……”

“……说实话，我理解你。”白鹤眠说得万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人早已看白鹤眠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化，偏偏封栖松一番话，直接把人重新推了回去。

“不用你的帕。”他把封三爷的手推开，烦闷，“当初既然已经撕毁了婚书，我们就再无关系，如今我嫁给了封二哥，你别与我太亲近。”

在千山心里已经是“二少”的白鹤眠正坐在汽车里生闷气。

所以封栖松在发现弟弟追悔莫及地想把白鹤眠绑来封家后，将计就计，半路拦花轿，直接举办了婚宴，将白小少爷变成了自己的男妻。

“封三爷，”他把封老三的手甩开，觉得封卧柏比自己还要幼稚，“你在开什么玩笑？就算你把我接回封家又如何？我对你没有，你不撕婚书，我也会撕。”

“你还不懂吗？”封老三痛心疾首，“那些人都瞧见二哥能站起来了，二哥把人灭了！”

千山跟了封二爷许多年，知晓的事也比寻常警卫员多，如今见封栖松艰难地走到洋楼外，还在神地望着远去的汽车，忍不住抱怨：“三爷实在太不懂事了些，怎么能把车开走，留您在这儿呢？”

千山被雨呛得咳嗽连连，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您这话若是当着白少爷的面说，人早就舒舒坦坦地当起二少了，何至于闹成现在这个僵持不的局面？

小少爷因为老三的悔婚而即将受到的欺辱。

千山暗叫不好：“是哪家的少爷吗？”

“再说吧。”封二爷全然不当回事，“哪家的少爷都没我家的小少爷重要。”

“二爷……”千山难过地扶住封栖松的手臂，“您这又是何苦呢？”

封栖松轻轻地“嗯”了一声。

“二爷！”

封卧柏殷勤地递来帕：“鹤眠，你放宽心，二哥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再说了，不是他让你跟我走的吗？想必是洋楼里还有很多事需要理的缘故。”

“无妨。”封栖松收回了视线，“鹤眠坐车回去就好。”

“走吧。”封二爷疲惫地翻上，眉紧蹙，“留一些人把房打扫净，至于那个登徒和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