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过封栖松站起来的，所以对装瘸的事深信不疑，可如今瞧见千山慌张的神不似作假，又起了疑心。

白鹤眠浑一僵，满脑都是封老二那声“丈夫”，人都快晕了。他飞快地握住封栖松的手，又猛地挥开，蹭着墙蹿到耳房的门边，厉荏地喊：“谁说我怕你了？”

“哎哟喂，老天爷唉，您仔细他那双吧！”

明明什么也看不清，白鹤眠却清晰地受到一炽的目光落在自己上。

他们从耳房来了，千山瞧见，一个箭步冲上来，就差没趴在封二爷的上瞧了：“白小少爷，您……您没瞎折腾我们二爷的吧？”

此时白鹤眠就是再迟钝，也觉察了异样：“封二哥，你的到底怎么回事？”

他仓惶地低，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没……没有。”

他们一个站，一个坐，坐着的那个却生生把站着的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白鹤眠和封栖松沉默片刻，同时笑了声，也笑净了屋沉闷的气氛。

“我们封家与陈北斗结怨已久，就算没你这次的事，我也迟早会找他们报仇。”封栖松话锋一转，摇着轮椅来到白鹤眠面前。

“鹤眠，你是不是怕我？”

不过如此局面倒是安了某些人的心，分庭抗礼总好过一家独大。陈北斗不傻，对司令的位置没表现明显的意愿，只是封栖松直接手将他的儿送去了阎王殿，这就算换了大罗神仙，怕是都没法维持表面的和平了。

生逢乱世，普通老百姓尚且可以偷生，但封家的兄弟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谁手里没有过几条人命？

“无碍。”封栖松拨开凑上来的千山，随意，“就是昨天骑时差摔到而已，他太大惊小怪了。”

“……杀匪、杀登徒溅到的血，我怎么会嫌你脏？”他越说，心越快，只觉得不远模糊的人影在心里越来越清晰，沉重的绪猛地压将过来，得他眶发，鼻发酸。

“鹤眠，你别看我现在坐在轮椅上。”封栖松又往前凑了些，双抵住了白鹤眠的膝盖，“可我这双手，也曾摸过枪，浸过血。”

于是一拖再拖，直到今天，司令的位置也没人替。

白小少爷落在他们之后，狐疑地思索了会儿。

连懦弱的封老三都着，端起枪，杀过匪，更别提撑起整个封家的封栖松了。

说完，接替了白鹤眠，推着封栖松往前厅走。

“走吧，我推你去。”他伸手扶住轮椅，假装遗忘了先前发生的一切，语气轻快，“我想吃桂花盐鸭。”

他想起几次与封栖松同床共枕，男人都穿着长，从未过双，他之前只当封二哥不怕

“我不愿骗你，说自己没杀过人。”封栖松将自己的手递到白鹤眠冰冷的指尖旁，“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我过很多你不乐意见的事，让你觉得可怕或是脏……但为你的丈夫，我依旧会尽全力保护你。”

千山连忙附和：“对对对，昨天骑的时候二爷受了小伤……嗐，那么大的雨，无论骑还是开车，都不安全！”

刚巧千山在外面嚷嚷：“白少爷唉，您把咱家二爷推哪儿去了？”

，他们就想着接替他的职位，我如何能答应？”

“好，我让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