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回事？”

“二爷每回心不好，就会去大爷屋里，谁也不许跟着。”千山见他又开始往锅里加菜，忍不住劝，“但是小少爷不同于我们，您去瞧瞧，二爷准兴。”

白鹤眠想知自己的汤煮得如何。

言罢，看见了白鹤眠手里的汤，睛微弯：“煮好了？”

“唉。”千山深深地叹息，瞥了一在旁边帮忙的人，凑近，压低了声音，“那是大爷的屋。”

看得来东厢房久无人居，砖瓦上遍布青苔，但院中却并无过多的杂草，想来定期有人打扫，他走了十来分钟，便见到了间门半掩的卧房，想来二爷就在里面。

屋没有多少灰，所有的家都蒙着白布，但扑面而来的一寂寥的寒意让白鹤眠差又退回去。

白鹤眠的心狠狠地震了一，想起来了，是封二哥把他抱在了怀里。

白鹤眠只好端着汤，沿着游廊往前走。

白鹤眠踌躇了几秒，还是去了。

他缩在罩着白布的屏风后，探去看封二爷的背影。

他来封家虽不是一天两天，但仍旧搞不清楚各间厢房的用，听千山念叨了半晌，猛地把吊往桌上一摔，也没心烧汤了：“关我什么事？”

一碗滋补的汤当然没什么特殊的疗效，但终归是聊胜于无。

“谁许你来的？”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封栖松低声呵骂，“不知东厢房是什么地方吗？”

白鹤眠愣了一愣。

第20章选谁？

“封二哥……”白鹤眠一个踉跄，差将手里的汤打翻。

他小时候是见过封老大的。封家兄弟的爹娘没得早，早先全靠大哥当家，白鹤眠翻墙的时候还因为封老大的军装吓得直接跌了去。

“鹤眠？”封栖松没料到来人是他，语气瞬间温柔，“怎么是你？”

就算东厢房不是大爷曾经的屋，白鹤眠也没有拒绝的理，他了，蹲在灶台边，全然忘了“君远庖厨”那一套理论，熏得鼻尖微微发黑，满心满只有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的汤。

白鹤眠说好：“我尽量把他劝来，但是……他要是不听，我也没有好的办法。”

“小少爷，我在屋外等你。”千山将他送到屋檐就不肯走了，“顺着游廊一直往前，您就能找到二爷了。”

“您去就成了。”千山收起伞，老老实实地站在檐，大有他不陪着二爷来就不挪步的架势。

“嗯。”他从屏风后绕来，不敢去看封栖松后的床，又忍不住往前凑。

？”

作者有话说：

“哎哟，白小少爷。”千山哪里知自己会闹这么一乌龙，哭笑不得地扶起吊，“不是您想的那么一回事。”

那时是谁接住他来着？

白鹤眠盛好汤时，酝酿了许久的雨哗啦啦地淋了来，千山替他打伞，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好久，才来到东厢房门前。

封栖松接过了他手里的汤碗，二话不说，仰起直接喝了大半碗：“很好喝。”

白鹤眠也就开心了，他四看看，没找到封栖松的轮椅：“封二哥，你怎么站起来了？”

封栖松没坐轮椅，而是背对他站在窗边，瞧着又落寞又萧索。

白小少爷：呵，我一也不酸：）

他念及此，忽而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