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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眠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

“跟我说说，他厉害吗？”封卧柏见白鹤眠并不反驳，耳垂还有

当然有男人，自从上了封二哥的床，他每周都有那么几天不来床。

以前的封卧柏听了这话，会害臊，但如今的封家老三早已把脸丢到了九霄云外，听了白鹤眠的讥讽，非但没生气，还两手一拍，把瓜壳掸开，轻哼：“封二哥、封二哥……你是不是只知封二哥？”

“躲我？”缩在椅里的封卧柏抓着瓜蹦起来，边走边嗑，紧追着白鹤眠去了。

封老三想开了，玩一个儿没意思，既不能使劲，又不能变花样。白鹤眠这样的正好，被人调教过，再上床，就能享受极乐。

白鹤眠病愈的消息传去，陈北斗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封家的门面还在那里，他也不能不顾陈家的名声，直接把孀居的寡夫接到家里。

人在骨不在。相就不用说了，白小少爷要是不好看，也当不成花魁。更可贵的是，他的嗔劲儿藏在骨里，遮遮掩掩，被滋过后，从角眉梢淌了丝。

封卧柏低，凑近白鹤眠，贪婪地嗅着他的颈窝：“鹤眠，别以为我看不来，你有男人。”

不吉利！

白鹤眠曾经是个商贾世家的少爷，本不需要人教，掌家的事手到擒来，封栖松“走了”几个月，封家在他的打理，竟然没有丝毫的颓势。

所以陈北斗把主意打到了封卧柏上。

寂寥的雪夜遮挡了一切声音，包括封栖松的轻叹：“有的，鹤眠，有的。”

“何必呢？”封卧柏嘴一掀，瓜随风飘落在泥泞的雪地里，“现在封家就剩你我，我们该同舟共济……”

然后封卧柏待着待着，待滋味来了。

把巴搁在封栖松的肩，意识游离：“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回答他的是呼啸的风。

金陵城里人人都知白鹤眠曾经和封老三有过婚约，常人或许会觉得这时候的封卧柏在想方设法和白小少爷重修旧好，唯独陈北斗认为，封老三一次抢不到，注定次次抢不到。

常去的花楼暂且不提，就连普通的酒馆里的伙计，看见封老三，也是唯恐避之不及，不是说打烊了，就是说没有适合封三爷喝的酒。

白鹤眠随一问，也没真想得到答案，再者，他也不觉得封二哥在别的事上有所欺瞒。

还真被陈北斗猜中了，现在的封卧柏正在为钱愁得焦烂额，压顾不上白鹤眠。

封卧柏成天门找气受，后来学乖了，脆待在家里混吃等死，白鹤眠再讨厌他，也不会断了伙。

为什么啊？

“没钱。”白鹤眠听不得封老三的叽叽歪歪，也不抬地说，“封二哥受伤的时候都能撑起封家，你封卧柏有手有脚，只会要钱？”

把账本夹在手臂间的白小少爷在花园里被封卧柏逮了个正着。

穿着雪青长衫的白小少爷忙里忙外，忽而受到一黏稠的视线，迈正厅的脚步顿住了，转而重新扎回风雪中。

因为他们既得罪不起封家，又不想在无分文的封老三上耗费力。

他的手指被封栖松的左手握住，牢牢地攥在了掌心里。

白鹤眠噎了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