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二爷不问他吃什么醋，反倒说：“许久没见你打牌了。”

温小只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小小的误会，白鹤眠不会当真，封栖松和她也没有真正的关系，完全不必过分认真地解释。

用编制的囚牢困住的从来不是别人，只能是自己。

白鹤眠着迷地瞧了会儿，醋意重归心底。他还记得刚嫁封家那会儿，封栖松与温小单独见了面，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愿意。”他叹了气，伸手掸了掸封栖松肩并不存在的灰尘，真心实意地慨，“你封二爷要我当金丝雀，一定得准备最好的笼。”

“那是你让着我。”他笑嘻嘻地把脑袋拱了封二哥的颈窝，不打算继续追问了。

“要紧事？”

一回见温小，就是去金家打牌，因为这事儿，回来的途中白鹤眠还发了好大的脾气。

“知了。”封栖松推了推鼻梁上的镜，也不抬地唤白小少爷，“鹤眠，来。”

可是误会如同雪球，放过一个，后面的只会更大。

“温小……”封栖松跟着他重复了一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很久以前发生的事，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了些许。

眠听得眉开笑，倾凑近封二哥，得意地眨。

“……啊？”

“我也玩不过你。”

“怎么个特殊法？”白鹤眠的好奇心被勾了

“老三的旧相好不少，你不必个个都记得名字。”封栖松不愿白鹤眠在外人上心，语速逐渐加快，“只是她比较特殊。”

与在床上判若两人。

“没意思，他们都玩儿不过我。”白鹤眠手气好不是一天两天了，旺自己也旺家。

白鹤眠有些茫然地眨了眨。

“温小……”白鹤眠抬起，看了一坐在书桌边的封二哥。

封栖松着镜，浅浅的泪痣搁浅在尾的褶皱里，他卷起的衣袖工工整整，连褶皱都不曾多一条，浑上散发着一极度的隐忍与克制。

他心甘愿，甘之若饴。

“不愿意？”封二哥反问。

封栖松顿了顿：“嗯？”

可当封栖松的金丝雀又有什么不好？

“温小找上门来了。”

北风把封二爷的话散了，白鹤眠张了张嘴，吃一雪末。

“三爷不许我跟着，我就安排了几个人在附近。”千山皱着眉，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他们也不能长时间在三爷边逗留，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我并没有探听来。”

雪得更大了，天地间一片银白。白鹤眠跟着封栖松回了东厢房，脱了外套，手还没对着炉烤，千山就敲门带来了坏消息。

封栖松垂帘，沉默片刻，了声：“舍不得。”

“温小。”白鹤眠“善意”地提醒，好让自己的醋吃得正大光明。

“太掉价的笼，我白鹤眠可不会去。”

他跑过去，趴在封栖松的背上，哼了一声。

千山答：“来找三爷的，说是有要紧事。”

“她来什么？”封栖松替白鹤眠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封栖松把白鹤眠抱到上，捉住他乱动的手：“温小是老三的旧相好。”

他总觉得封栖松说“舍不得”时，语气过分淡漠，不像是真的“舍不得”，而像是在用理智压抑一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