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着疼到心里去。

“我很开心听到你这样说，方惟。”钟毅说，额抵着方惟的额，鼻尖亲昵地蹭着对方的鼻尖，发低低的笑声，两人靠得极近，这样的距离是方惟从未想象过的，他意识半闭着，听着钟毅的声音近在咫尺，“虽然很想说，现在的你就很好，我并不需要你任何的改变，只要是你，我都喜。但是我很开心你自己非常清楚你需要长大需要变得成熟，而不是在我的保护，永远像一个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学生。这让我更加确定更加自信，我选择的人没有错。”

他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种时候应该给自己加分才对，怎么能刨自己乱七八糟那么多的缺来？万一把男神吓跑了怎么办？他立神一凛，打住了刚才的话题，改，“……我知如果以后走大学，也许这样的我帮不了你哪怕一，但是我愿意为了你去一个更好的自己，哪怕你只把我当朋友，我也愿意这样去改变……”

钟毅蜻蜓般碰了碰方惟的嘴唇，快得让方惟几乎要觉得那是他的一个错觉。

“……嗯，学长晚安。”方惟犹豫了，壮着胆在钟毅嘴上啃了一，“这、这是我的盖章，我也是学长的人了。”方惟说

“这是盖章，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人了，知吗？”钟毅弯起嘴角，故意这么说逗着方惟，看到方惟目光乱飘讪讪地不知怎么办才好，他笑容更大，他看了车上的显示时间，不早了，明天是工作日，两个人都需要早休息，他叮嘱，“到了国后照顾好自己，别生病，也别总是待在实验室里，我很期待一年后的方惟会是什么样，但是别变化太多，我怕你太彩，以后敌太多我会很疼。”

“不会的……”方惟挠挠后脑勺，他哪里有那么好，还会给男神招敌？以后是他赶苍蝇才对qaq

钟毅方惟脑袋，他原以为也许自己喜方惟会比方惟喜自己，付的更多，因为他更年长，他想得更远，的打算更全面，却没有想到原来方惟同样在改变，在努力地把自己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为了他去改变自己。

方惟讷讷地喊着钟毅的名字，钟毅的每一句话对于他来说都像是裹着糖果的炸弹，炸得他晕目眩，他轻轻抓住钟毅的衣领，却不知自己要什么，只觉得今晚像是在梦。

方惟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他能罗列一大堆自己的病来，只是过去他一直觉得无所谓，他安于现状，他有三个室友朋友，有琪学朋友，他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当他决定了一定要和钟毅在一起，那他会去改变。其实这种改变就像在拿小刀一割走腐肉，每割去一，都会难受，但是他乐意。

钟毅用力又了方惟的脑袋，没再说什么，也许方惟一直觉不自己的好来反而会让他更放心吧，就这样迷迷糊糊以他为中心就好了，钟毅忍不住这样想着。

“好了你上去吧，不早了，早休息。”

“我真的很喜你，一生一世、哪怕生生世世我都不怕。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来喜你，喜你所喜的，支持你所持的。我知我缺很多，我嘴笨不会说话，我总是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主动和别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