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chu的对话,其实是一篇又一篇细致的日记。
唯一不同寻常的是,日记并不以人们常用的“某年某月某日”开tou,而是从一年前的某天开始,将从1开始的阿拉比数字一日日的累积。
梁断鸢明白自己找对了,但很快的,又生chu些微难以忽视的诡异。
因为所有消息都是单向发chu,从未收到过回应。
他起先怀疑这是安易持的小号,专用来写日记。可与大号完全没有交集的IP地址让他打消了这个念tou。
于是他试图从此人的动态开始找线索,可dian开联系人tou像他发现,这人连QQ空间的功能都没有开通,甚至最后一次登录的时间,早在两年之前,页面gan1净的就像个货真价实的小号。
所有线索首尾相接,连成了完整的一个圈,梁断鸢破天荒tou一次,不知该从哪里xia手,细细数来,发觉自己已经很有些年tou不用QQ了。
好像自打跟父亲梁成均逞qiang,摔门离家的那天起,他就被生活琐碎的花销压低了脑袋,一tou扎jin形形sese的兼职中去,放弃了娱乐为主的QQ,穿起各式印制的制服,开始rongru成年人的世界里。
梁断鸢坐着想了想,终于从乱糟糟怀旧的心思中找到了对策,拿“陈灵”这个关键词,在聊天记录里搜索。
这一步梁断鸢走对了,他成功找到了有用的消息。
只是他没想到,搜索窗kou弹chu的第一条消息,就让他后背发凉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陈灵的忌日,你是不是该去看看?”
一阵大风自遥远东方升起,狠狠拍过老旧的推窗,灌ru一室的风雨。
“哎我去――”周煜第一个走chu网吧,还不等其他三个室友chu来,又捂着脑门儿急急蹿了回来,五连胜的激动瞬时被浇的偃旗息鼓,“怎么突然xia这么大的雨。”
安易持顺着玻璃门往外看,对上瞧不到尽tou的阴云,他收回视线,脸上笑容依旧,“看样zi一时半会儿雨停不了,再打几局么?我请客。”
“嘿!”周煜咧着嘴一笑,坏事变好事儿,自然是gao兴的,一边揽着安易持又回了卡座,一边嘴上还在客气“这多不好意思,那饮料我请。”
紧随其后的其他两个室友勾肩搭背接话,“泡面算我的。”
“那我买genchang吧,老zi刚买了pi肤,正穷着呢……”
“这网guan,就不能关个大灯?晃得老ziyan花……”周煜回了老位置,往沙发里一倒,伸手垫着后脖颈,松松ruanruan的chu2gan突然卸去了满脑zi的兴奋,“差dian儿忘了,我昨晚一个人是通了宵的,你们先打,我睡一会儿,再玩怕是得猝死。”
“嗯。你睡。”一片开机jin游戏的吵嚷中,只有安易持停xia来看他,顺便拿了椅背上的外套盖在他shen上,nie着袖zi递给他,“你拿着遮遮光,等会儿要走的时候我喊你。”
那天他穿着件极其简单的白衬衫,领kou敞着一颗纽扣,louchujing1巧白皙的锁骨,卡座ding上的she1灯撑起nuan黄的伞状光束,投在他的侧脸带起往日没有的惊艳。
周煜闭yan翻了个shen,鼻端沙发靠背上淹ru味儿的尼古丁焦灼让他一时难以ru睡,索xing由着思绪自己漫游。
他想,安易持这个人啊,真是不知dao该怎么说才好。
周煜其实不怎么喜huan安易持,很多时候都是。
他私xia给人起了个外号,就叫海绵宝宝。
因为安易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