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可真是憋屈啊，不过，容貌残缺的皇帝，呵呵，想必以后的帝位一定是“无可动摇”的吧？新皇是彻底清洗了黎郡王府所有势力，总还有剩的一些阿猫阿狗吧。他还特地给新皇留了惊喜呢，可惜他是看不见了，真想亲看看新皇得到惊喜以后的表呢。

完了脸，便伸另一只手，轻轻捉起黎希藏在袖中的手掌，把紧紧握成一团的手指一一掰开了。黎希便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帕细细拭去了他掌心无意中用力过大而被指甲刺破的血。

锦靴脚踏在雪毯上，“沙沙“的响。

另一边，一袭玄锦袍，狐裘裹，面颊几乎和白雪为一的人渐渐行了过来。

就在那个时候，大概是“黎希”已经心如死灰，再没有活去的望，现代的，属于黎希的记忆终于从灵魂深浮。

一开始黎希确实是痛不生，甚至每天都在自残，想要见楚锦钰一面。然而最后盼来的，却是苏铭嘲讽的脸，和一句叫他赶紧醒一醒，别再梦的话。

“你还打算藏到什么时候？”黎希声音有嘶哑。

黎希渐渐止了笑，一闭，再睁开时眸中泪光便消失不见了。

最后，人把带了血的帕拢广袖，分明的手指拂过黎希的侧脸。黎希只觉那手指像雪一样冷。

“我的手冷。”楚堇珩，黎希似乎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委屈。

黎希彻底落地狱，失去了唯一的希望，失去了最后一稻草。

黎希却是“噗嗤”一声笑将来，“你摸也摸了，现在收回去又算什么？”

但是，那个时候恢复了记忆还有什么用呢？异能被废，残疾，没有自由，没有希望，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废！

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拿一方雪白的帕，细细拭了黎希脸颊上的痕，动作十分轻柔，像是黎希只是一个易碎的娃娃。

他听的，就是为了欣赏他痛不生的表。

“会疼。”人开了，拂掉堆积在黎希肩膀的雪花，“会冷。”

黎希看着楚堇珩略显空的眸，“你的手更冷呢。”

苏铭告诉他，黎郡王府已经不存在了，东北军那些个顽固也已经被一网打尽，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再后来，黎希神智恍惚，变得疯疯傻傻，痴痴呆呆，楚锦钰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觉得他已经无害了。他也不杀他，甚至了他“祸国殃民，罪无可恕”的罪行，却拿替替他被赐死以天，把正主从地牢中移，关在了皇小院。

人行到黎希前，黎希定定的看着他，“到哪里都有你呢，衍之。”语气颇为自嘲。

那是黎希最屈辱的时刻，可惜啊，他连和仇人同归于尽的能力都没有了，可惜啊……

再后来，他就死了，是啊，狠狠咬掉在上的新皇的一只耳朵，被一脚踢死了！

这样的废，除了被那些在上的胜利者偶尔拿来当成炫耀功绩的玩，还有什么作用呢？

黎希笑容渐大，睁睁看着雪一样的人面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

楚堇珩顿了顿，收回了手，拢在袖里，似乎对他总也不能和，也和不了黎希的手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