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淡：“告诉我你的动机。”

他的决绝令麦茫茫气急：“顾臻，你......”

顾臻起走，麦茫茫拦在他前，退让：“你觉得我的筹码不足以和你交易，那么，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到的，你可以提。”

麦茫茫面一沉：“你真的不担心我会将录音交去？就算定不了你的罪，对你的政治名声也必将会有负面影响。”

麦茫茫注视着顾臻的表变化，他没有慌张愤怒，冷然笑：“你在威胁我？”

“不知这一份录音，送到纪委或者检察，顾书记的仕途会发生什么改变？”

“他把亲生女儿送到你的床上，难不应该受到一惩罚？”麦茫茫笑，“你了解的，我是锱铢必较的人。”

麦茫茫握紧

“换成另一个人，你形单影只，拿着录音上门威胁，你认为你可以好端端地再走去的概率有多少？”顾臻，“你心里清楚，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是不是，茫茫？”

见识过他如何不动声地将麦诚死角，麦茫茫作为不谙深浅的局外人，更加对顾臻十二万分的戒备：“不是威胁，我说了，这是交易。我想要交换的，是顾书记手中麦诚的犯罪证据。”

“你如果要报复他，早就报复了，他是你爸爸，你对他留有亲。”顾臻拆穿，“我要听的是实话。”

麦茫茫从香港回昳城半月有余，半个月，足够查清一些事，她播放麦诚和顾臻对话的录音：“据我查到的信息，在这段谈话发生后不久，麦氏获批了一笔巨额的贷款，度过生死难关，但是麦氏前科累累，本不符合条件，我想，这是顾书记的授意。你对麦诚的违法犯罪行为不仅坐视不理，反而把证据当成拉拢他的工。”

55.谈判

顾臻坦然：“你当然可以这么，不过，对你不会有任何的益。”

麦茫茫只回答前者：“我来找你。”她后退一步，跟鞋叩响声控灯，她襟怀坦白，直奔主题，生疏，“顾书记，我们一个交易。”

“事实是，你的筹码似是而非，证明力薄弱，无法威胁我。”顾臻轻颔，“交易不成立。”

他的息近在眉睫，麦茫茫本无歪斜的心思，所指的是利益交换，但鉴于他们曾经的关系，她蹙起眉，正在犹豫，顾臻给答案：“我对你没有想要的，你对我也没有利用价值。”

“这就是实话。”麦茫茫持，“何况，动机不是交易的必要条件。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我的筹码上。”

距离上一次他们同桌，已经过去将近半年。半年前争执不休，并否定和断绝所有的的二人，如今平心定气，即将行一场谈判。

顾臻看着她：“你会吗？”

一退再退，在短时间亮底牌，只会让对方得寸尺，她如此的急切，是谈判的忌讳。顾臻低，重复：“只要我想要，只要你能到？”

麦茫茫一滞：“我会。”

麦茫茫态度生疏，顾臻也收回了在家门初见她时的意外：“谈一谈你的交易。”

静寂的中式包厢，麦茫茫与顾臻间隔红木方桌，相向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