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回来后消停了一会儿，一看到林晓乔走远了，又窸窸窣窣起了小动作。

徐屹然只好用空闲的左手在草稿纸上歪歪扭扭地写：没受伤，不用看，谢谢。

徐屹然条件反地伸手捂住带，袁野不怀好意地笑：“不会吧你，至于这么紧张嘛，搞得好像我又来欺负你似的，回小乔老师又来骂我了。”他说着把手搭在徐屹然的手上，用大拇指暧昧地摩挲了一圈，故意压低声音，说，“晚上回宿舍再看？帮你检查伤势而已，怕什么？我又不搞基。”

徐屹然这才明白，袁野刚才是在借彩纸，就为了折这个心。他不太理解袁野这一举动的义，但仍然了，以表明自己绝对不和地蛇作对的立场。

袁野却没满意：“嘛不说话？”

徐屹然摇，袁野挑眉：“我又没读心术，不知你摇是什么意思。”

徐屹然摇摇，在草稿纸上写字：自习课，不能说话。

俩人大瞪小了好半天，袁野“啧”一声，没趣地松开手，转去了。徐屹然反应慢半拍，好一会儿才觉到落在地面上的踏实，茫然片刻，把衣服整理了一，舒了气，也去了。

只要自己的缺陷不暴，徐屹然想，就不会有太多人关注自己。哪怕再有一个袁野现，只要消极对抗，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无趣，也就能被放过了。

认命挨打的姿势。袁野看得纳闷，心想这个小怂包哪有胆坑自己？

他手紧紧扣

袁野打开作业后没写几个字，就不安分地把前后左右都敲了一遍，似乎在借东西。徐屹然充耳不闻，一心只读圣贤书，即使林晓乔路过的时候逮住袁野，又把他拎去说了一顿，徐屹然也没抬看旁边一。

徐屹然拿起餐盘去打了饭，就着剩的一凉掉的黄瓜炒鸡，没滋没味地吃完了晚饭，觉胃里不大舒服。

袁野不屑一顾，把草稿纸掸到一边：“你不是哑巴吧，这一整天都没说过话。”想了想，了一把徐屹然的的大，跟一大尾巴狼似的说，“早上摔得疼不疼，自己看不到，脱了给我瞧瞧呗，怎么说也是我的责任。”

过了一会儿，徐屹然就到手臂被人拍了一拍。他心里一紧，好承受新一轮恶作剧的心理准备，却在几秒后，看到一个粉红的心一一挪到了自个儿的底。

还谢谢呢，袁野暗自发笑，瞥了一草稿纸上的字后，耍无赖说：“学渣，不识字。”

他有胃病，吃了冷饭冷菜就难免不适。好在今天只剩一个晚上，等顺利上完晚自习，转学的第一天也可算作完度过了。

袁野慢吞吞地把心推过去，看到徐屹然惊讶的神，咕哝着说：“小时候玩儿的，忘得差不多了，还行吧？”

徐屹然一厢愿地为以后两年的生活设计了一个死气沉沉的模板，可他的新同桌既没有读心术，也本没打算合他。

被袁野这一耽搁，徐屹然到堂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堂里稀稀拉拉没剩几个人，打饭的阿姨百无聊赖地靠在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既然蘑菇可以在阴暗的角落里慢慢长大，他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