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袁兴国打来的。

袁野：“是不记得了。我们能走了？”

陈总立一个菊花般灿烂的笑容，哈了哈腰，说：“我有幸见过袁董一次，当时您也在场，只是一场普通的酒局。您贵人多忘事，多半不记得了。”

“什么意思？”陈总冷哼一声，“这儿，你们是待不去了。这就回老家吧。”

中年男人茫然：“什么意思？”

徐屹然几乎以为是他的错觉了，他从来没见过袁野这么虚弱的样。好像整个人的自信都被走了。

陈总摇叹气：“今儿算你们倒霉，你和你家那个，赶紧收拾东西吧。”

袁野一边接起电话，一边给徐屹然留了个“这笔账没完”的神。

袁野停脚步，回一把抱住他，一向有力的臂膀竟然在微微颤抖着。

袁野一动不动，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就嘚瑟起来了。

袁野不：“你这么吃惊是几个意思？刚那傻都能看得来，你别说你一直不知啊。”

袁野打断他：“叔叔，我现在只想和我的朋友回家。”

徐屹然没有那些好奇的目光，回抱住袁野，难过地说：“对，不起，啊。”

“现在

袁野抿了抿唇：“让他们先把我朋友放开。”

徐屹然看袁野神变得很危险，正想开溜，袁野手机响了。

袁野：“……”

袁野已经缓过劲来了，笑着拍了拍徐屹然的脑袋：“你是我男朋友，怎么还老跟我歉啊？”

袁野摇摇，埋在徐屹然的肩窝里，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是我没用。”

徐屹然僵地走到袁野边，袁野伸手握了握他的，但只是碰了一，就立松开了。

陈总：“是是是，让您受惊了，要不要我派辆车送您回去？”

陈总赶紧挥手，让保安松开俩人。

最后袁野想结束这个拥抱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一时半会儿都挣不开徐屹然的怀抱。

带着十足的小心翼翼，弓着腰，瞪着，走到袁野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才不太确定地问：“您是……袁董的公？”

陈总搓搓手掌：“您是来这儿验生活的吧？其实我们和袁氏也有合作，您要想在我们杂志社……”

徐屹然着急，越急嘴越笨，索不说话了，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袁野，像是要将自己嵌袁野的心里一样用力地，紧紧抱住他。

袁野摇摇，拉起徐屹然就门了。

徐屹然笨拙地安他：“谁，谁说的？你最，最厉害了。”

他面红耳赤，赶紧松开手，又对袁野歉。

等袁野和徐屹然的背影消失了，他才小声问：“他是……”

徐屹然：“！”

徐屹然：“……”

袁野：“我爸叫袁兴国，你认识？”

袁野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一个人走在前面，徐屹然渐渐都追不上他了，可他还是越走越快。最后徐屹然小跑着跟在他后面，实在吃不消了，忍不住拉住他，小声问他，能不能走慢。

中年男人还想叫住他们，陈总杀鸡抹脖地朝他使，把他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徐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