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逸打交半上午，比连续熬几个通宵都累。裴月明神一直绷着，昨夜还没睡过，颇有几分筋倦骨乏的疲惫。

就上午的况详细交过，两人的神都严峻，裴月明长吐一气，“暂时，我们先拖着。”

得益于今天早上的对话，很顺利成章的，他吩咐务必要“仔细查探”清楚，不得遗漏，大雁山这么大，估计起码能拖个七八日。

“行罢，那就先遣人探探。”

果然，萧逸那些许怀疑就去了，他放心了，但随即言制止裴月明。

前后脚，就差两刻钟。

两路刺探的人，回来得比萧迟裴月明预料的还要快。

的，回旋余地是有的，她给了葛贤，打算和他一唱一和。

好了，不用她费心，裴月明一栽在床上补眠去了。

当夜，潜从湖底悄悄折返了。

裴月明睫微微一动，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两三天之后，一切就准备就绪？

“急不得，细细探察清楚了，再行围剿不迟。反正漕粮沉重，大雁山河多狭窄湍急，即便十天八日的，也运不走多少。”

“大雁山靖王孽党盘桓多时，我们初来乍到，不知深浅，当谨慎些为好。”

一路熬到中午，好歹换回去了。

萧迟。

……

然后萧迟回来了。

“土民选好了，回来之前，往大雁山的暗探已经发了。”

有县衙的人，也有钦差卫队，后者里还包了他和萧逸的人。

萧逸：“要不先遣暗探实地勘察一吧，最多也就两三天的时间，愚兄以为，这般会更稳妥一些。”

霍参也是。

邬常一黑衣还**的，神沉沉：“我们兵分三路，跟着传讯驿兵沿官北上，了通县后，过苍县青县

不过想必，对方已经布置好了。

“怎么样？”

一打消萧逸疑心，二，她也想刺探一对方。

葛贤上就明白了，他立即附和，“劝”裴月明：“殿，官也以为，这般可能好些。”

睡了三个小时上，醒来脑仁儿一一的有儿疼，她用帕敷了一阵，觉才好了些。

几乎是上，她不着痕迹往葛贤方向瞥了。

当时都丑时了，急促拍门，萧迟裴月明立即惊醒，匆匆披衣而起。

萧逸说的这话，正好适合接上拖时间。

……

现在，得等送信的明暗两路人回来再说。

掠过萧逸的脸，未见异常，她侧吩咐莫县令，“去多寻些本地土民，熟悉大雁山的，引路之用。”

“是，是！”

皱眉沉，他有些迟疑地说：“只是这么一来，岂不是容易打草惊蛇？只怕粮仓的人，要闻风而遁。”

暗的私信，是陈云负责的，而明面驿兵则由邬常亲自领人悄悄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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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明顺势沉，半晌才：“说的也是。”

况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