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个月的时间,车shuima龙的天机府门可罗雀。
饶是如此,求见天机府主依旧极难。
忠勇伯和昌平侯连着来拜访七天,仍不得其门而ru。
到第八日,忠勇伯请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昌平侯带着凌霄阁几位阁老联名的推荐信,直接闯府。
门房唉唉叫了几声,直接跑了。
府nei侍卫冲chu来,既不拦阻,也不喝止,只是围着他们,一步步地往里退。
退到正堂,忠勇伯喝dao:”昌平侯与忠勇伯来此,方横斜还不过来迎接!“他是长生zi的弟zi,也算朝中有数的gao手,提气一喝,满府皆闻。
过了会儿,一个少年托着托盘穿过重重侍卫的包围,走到两人面前:“主人请两位喝茶。”
忠勇伯dao:“他人呢?”
少年说:“主人正在对弈。”
忠勇伯dao:“与谁对弈?”
少年说:“与主人对弈。”
忠勇伯没好气dao:“蠢dan,我就是问你你主人与谁对弈!”
少年细声细气地说:“我不叫蠢dan,我叫小卷。主人正在与主人对弈。”
忠勇伯dao:“你主人是谁?”
小卷dao:“我主人是天机府主。”
忠勇伯dao:“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
忠勇伯嗤笑dao:“自己与自己叫个啥对弈!去,给爷爷我带路,我与你主人xia一局!”
小卷dao:“主人请两位喝茶。”
忠勇伯看向昌平侯。
一直默不作声的昌平侯笑眯眯地说:“我不渴。”
忠勇伯立刻dao:“我也不渴。”
小卷dao:“主人说,这是去年在梅花花ban上搜集的雪shui煮的茶,清香扑鼻。”
忠勇伯不耐烦dao:“这个小娃娃,怎么像一tou倔niu呢?爷爷我不渴,不想喝还不成吗?”
小卷dao:“你们真的不喝?”
忠勇伯一把掀翻他的托盘:“这xia喝不成了,你带路吧。”
小卷叹了kou气,转shendao:“请跟我来。”
侍卫们见状,纷纷让chu一台路来。
小卷领着他们穿过长廊,来到一chu1假山环绕的池塘,将近寒冬,池塘却开着荷花,清香扑鼻,令人神清气shuang。更难得的是,池塘中间有一座亭zi,由木桥相连。方横斜正坐在亭zi里,怡然自得地xia着棋。
“方府主!”忠勇伯隔着桥大喊一声。
方横斜抬起tou来,微微一笑dao:“有失远迎。”说归说,却一dian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忠勇伯啪啪啪地踩着木板桥来到亭zi里,见石桌上果然放着一个棋盘,棋盘上却没有棋zi,大笑dao:“府主xia的是什么棋?竟然无zi。”
方横斜dao:“盲棋。”
忠勇伯dao:“哦?那现在局势怎么样?”
方横斜不紧不慢地说:“黑zi东山再起,气势如虹,白zi风雨飘摇,避其锋芒。”
昌平侯心中一动,问dao:“依府主看,这局棋最后谁输谁赢?”
方横斜dao:“不到最后,难见分晓。”
忠勇伯dao:“看不到棋局,自然是府主一人说了算!”
方横斜微微一笑,手指在天元一指:“黑zi的第一zi,就落于此chu1。白zi不为所动,dian三三。黑zi又……”他对着空棋盘,娓娓dao来,竟说得有模有样,在他指xia,仿佛真的xia了一局棋。
“这里的白zi悉数被吃。”
方横斜叹了kou气,收回手指dao:“两位来的时候,棋正好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