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妻，张识谦嘴角不自禁地上扬，“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太累了，我让她先回家。”

“你怎么知？”张复勋眯起睛，“张知让你来的？”

张识谦知他言之意，打了个哈哈：“幸好这辈我只准备过一次蜜月，所以就算用光全积蓄也没关系。”

张复勋：“你要还留在张氏，这钱本不会放在里。”

张复勋：“你也应该回家休息。我这里没什么事。”

他猛然对上张复勋的眸。全的怒气仿佛都凝聚于瞳孔。张识谦几乎能看到两簇燃烧的火焰。

他发脾气，就说明事还有挽救的希望。他要是连脾气都不发了，就说明他已经铁了心准备什么事了。所以张识谦看到张复勋这样，反倒放心来。

张识谦笑：“用掉了一半的积蓄。”

这想瞒也瞒不住。张识谦大大方方地承认：“他跟我说了个大概。”

张识谦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等张复勋把书送到他面前，他才知原来这本真的是。

“这种事亏他好意思到宣扬！”张复勋想想就更加气愤，“除了你，他还和谁说了？”

张复勋原本就没打算能三言两语劝他回心转意，顺着他转移话题：“淑呢？”

“大乔？”张复勋原本就对乔以航不满，听到这个不男不女的称呼更加反，“好好一个男人叫什么大乔？”

张复勋的格张识谦最是了解。

张识谦拖过旁边的椅，坐在他的对面，试探：“我听说大乔和弟弟一起来过？”

“回来了？”他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往椅背依靠，浮起大大的笑容，“蜜月过得怎么样？”

“你非得跟着他反我？”张复勋声音仿佛沉在海底，压抑得不能再压抑

张识谦差不多走到办公桌前，张复勋才抬起。

张识谦赔笑：“他还能和谁说？我们都是最亲的人，要说当然也是和我们说。”

“我记得张家的家规好像是，如果继承事业，就可以自由选择婚姻。如果选择婚姻……”

虽然张识谦在来之前已经从张知那里知了事大概的经过，但他没有想到张复勋竟然气到这种程度，说话不由地更加小心：“我觉得他对弟弟很不错。”

“父亲？”

他没说完，张复勋的手就重重拍在桌上，“婚姻？两个男人叫婚姻吗？”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起来。

“最亲的人？”张复勋嘿嘿冷笑两声，不说话了。

张识谦的手指放在膝盖上，在张复勋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敲击了两，“但是家规说的是自由选择婚姻，也就是说，可以选择结婚，也可以选择不结婚。而且张知是国籍，国有的州是许可同结婚的。”

突然发现他们真知灼见，句句在理，而是检讨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输了气势。事后想想，明明每一句都能反驳回去的！

张识谦咳：“媒给的。”

“看看这里说什么，男女两的生理差别，人类固有的的本能，是婚姻的生理学上的基础！”书上那句话被张复勋用红笔重重地勾勒来，在白纸黑字之间，分外扎。

“哼。人如其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