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特地设了个房间，置办得宛如族馆，以供白星河参观。

“你别吓唬它们了，”桓墨生如此了决定，宽言，“我们去外边转转。”

两条人鱼都松了气，虽然这样判断，但他们也不敢上前。

“宛河……宛河是经哪个城市？看起来是东亚人鱼，和西长得不一样。为什么会被抓呢？”

他们也抬起悄悄打量白星河――

们还捕捉了近百条人鱼。

曾经桓墨生也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人鱼，现在是人鱼这么对自己的同类，说明人鱼把化人的白星河当异类了后者还不自知。

他颠三倒四的几个提问，只有最后一个引起了人鱼的兴趣。人鱼麻木、胆怯的脸上漾起惊恐和厌憎，再瞧向玻璃外的少年时，他们已经逃也似的躲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是数个巨大透明箱，波漾，折人造灯火的光线。

他把揪来的红玫瑰桓墨生手中：“送给你。”

“你们是宛河的人鱼？”

一瞬间，白星河想起曾经他住在底的日。

看上去没多少攻击。

“五分钟到了。”

白星河今天睡晚了，如果不是桓墨生在他床边说人鱼到家了，估计又是倒就睡，桓墨生推着他的轮椅族馆时，他还在打哈欠。

这一切只有养在深闺人不识的白星河不知而已。桓墨生不让他接这些，万一看了新闻闹着要回家怎么办？

既然他已经不属于人鱼了，最好和过去也一刀两断。

那两条人鱼躲在底，雪白，黑的长发宛如漂浮的海草。

少年用机语音提问的时候，没人回应他，他仍自顾自说去。

“也许比较怕生吧。”

“你是。”

“只准你看五分钟，”桓墨生冷酷无地了命令，“别乱来。”

白星河打字：“但是……他们为什么不理我？”

尽动保护协会和相关人士加以涉，但这些可怜的人鱼还是了市场。有的被尝鲜的人类吃掉了，有的被当，有的被实验研究。

“不算吧，以前家里种了很多，习惯了。”桓墨生其实不太愿意旧事重提，不过与恋人在一起之后，他认为可以分享一分。

桓墨生不由分说。转了个圈，两人了院，饲养人鱼的房间门在他后缓缓关闭。

他非常无聊无心的举动轻而易举博得了桓墨生的心，也收获了一个吻。

“我是乱来的人吗？”

一个双手摁住玻璃一面，神好奇疑惑的少年。

如果被人类发现人鱼化人的秘密，白星河也可能成为众矢之至的。

轮椅里的小人挪到了花圃前，早晨的阳光铺在脸上，他看上去懒洋洋的。

不明白为什么桓墨生对自己有这种印象，白星河斜了他一，自己推轮椅靠近箱了。

四月份的玫瑰已经开了，经过花丛时，不免遭到白星河的残忍毒手。

“是吗？那我次……”

“啊，这是怎么了？”白星河发觉人鱼已经不理他了，失望又不甘心地敲着玻璃，好像这就能讨回人鱼芳心。

桓彦得到了两条人鱼，转手就送给了桓墨生，后者没有面，但接了人鱼放了家里。

白星河摸了嘴唇：“你喜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