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聿皱了皱眉，这回没再像以往一样心烦地抵抗回忆的浪，而是顺着稍有烦乱的思绪想了去。

话是这么说，闻聿回到自己房间之后表却还是沉重了来。

当时的世没有现在这么太平，妖鬼怪肆意妄为，天界也便时常派兵镇压，而仙人成仙之前本是武将，温文尔雅文质

反正那么多年是过去了，闻聿为一笔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同行横空世，甚至现在连同行都要不过电脑而失业了，自己努力偿还的这个人却还总是动不动就因为些奇奇怪怪的原因而一命呜呼。

仙人只说天界人人都度过了许许多多的劫难，也有着漫长的生命，他们看穿了太多，所以看淡的也同样多。而闻聿从化形起便在天界，世间坎坷一桩也未曾得见，虽然未长偏，但总归是差了些什么，只有在人间看看世间百态，他才会懂得更多。

“嗯。”陆叙廷笑了笑，倒是不勉，“你也不要太着急。虽然我是他舅舅，但是我知你对他的重视一也不比我的少。”

闻聿一直都以为是自己的到来还有之后的行为让那个人不知不觉了违背天的事，才会在那一世和接来的每一世都是些惨绝的命数――无亲无故，短命而亡，所以才以还债的名义尽心尽力留在他边照顾他的每一世，试图打破这个现状，也让闻聿无论是留在人世还是回去都能够安心。

想着想着又开始回忆往事了。

自从陆叙廷上次稍微有些明显地表示来之后，闻聿也意识到了自己对陆叙廷也有着一特别的心思。到人间这么多年，他总算没辜负仙人的希望，看到了这份到底是什么模样，但却只是看到，想说却是说不清。

直到现在闻聿才终于知到了人间他能懂得什么。

他最开始的世界里，只有仙人，虽然后来又认识了不少人，但是仙人总是特殊的。不单因为仙人给了他生命，还因为仙人对他总是最好的。即便是已经到了现在，经历了如此漫长的时间又见了如此多的人，仙人始终是照顾他最多的那一个――当然也和闻聿后来不就不需要别人照顾有关系。

虽然他到人间的行为是自愿的，不过若没有仙人的那番劝说，他才不会主动离开天界，离开给了自己生命的仙人。

比起陈树述和陆叙廷，闻聿的担心只会多不会少，因为闻聿知陆渊澈之前的每一世可都不算是长寿，谁知这一世陆渊澈会不会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丢了命？

其实闻聿本就没有必须照顾这个人的理由。犯大错生生世世受苦受难的魂魄也不是没有，何况闻聿当时也没什么事来，不过是没任何事罢了，这后果算不到他上。

闻聿还有个怀疑，说不定陆渊澈之前的每一世本都是因为这个东西才会如此短命。不然这惩罚的持续时间真的是长得有些说不过去了。

闻聿靠在椅背上，想了想自己记忆最初的那些事，那个人。

仙人是想让他懂得他之前不懂的，那种几乎所有人都对它抱有着特殊态度的。

的。”

毕竟他那么看重仙人啊。

闻聿持这么久的原因，有那么一些是因为他负责，还有些……是因为他也在给自己找理由让自己长留在人间，让自己忙到没有回天界看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