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野实在不懂钟芒为什么能把辛苦赚来的钱拿去送给网上素未谋面的人。

私人生活的容倒是不多，偶尔会发一两张相片，像今晚和朋友去喝的鸡尾酒，像今晚在斗柜上燃烧散香气的蜡烛，像今晚他用的保险套一盒的报价。

两人在洗衣机哐哐晃动声中把两盒烤串解决了，钟芒打着嗝问：“你今晚多少呢？”

陈山野瞟了一直没来新信息的手机，说：“去年没办法回去，该的事也没，这次回去办好了再回来。”

“有什么事得专门回去一趟？扬扬读书的事？”

钟芒眨眨：“好，但怎么那么突然？你回去嘛？”

*

“那么少？我想着你怎么也得破四百了。”钟芒取了牙签剔牙。

许是大家看日本AV看太多起了误解，男客人总

他其实一早就明白，阮玫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

“两百多三百吧，没仔细看。”陈山野收拾着桌面。

“不是，等办好了我再告诉你。”他对钟芒挥挥手：“回去吧，别太晚睡了。”

一场久违的酣畅淋漓的事之后她睡得沉，临街的嘈雜声一都没把她闹醒。

也有小女生把她当树和导师，问她自己和男朋友时很不舒服，应该要怎么磨合和适应。

“行嘞。”钟芒站起，摸着鼓鼓的肚往外走：“哎，你都快存起一套新房的钱了，我可没你那本事，白天晚上都能有工作，现在一天能赚多个一百几十的可就满足了。”

抓起枕边充着电的手机，未读信息小红密密麻麻，问衣价格的，问玩怎么用的，问怎么用了也找不到G的，问要怎么搞来的。

洗漱熄灯后他躺上床再次开了手机，开阮玫的朋友圈刷了一，大分是她店的广告，趣用品、趣衣、香氛蜡烛……

“这还算少？你小现在气越来越大了啊。”瞪了他一，陈山野把垃圾袋打了结放在门：“你等会拿楼丢了。”

“知了知了，我走了！”钟芒拎起垃圾袋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又被陈山野叫住。

陈山野刷了一会，熄了手机，躺平看向天花板。

“你别再乱给什么甜心主播打赏送礼的话一个月也能省不少，我们那房价又不，你存个一两年，到时候县里盖好了新楼盘你就正正好能买上，至少能付个首付。”

，见陈山野拉长了脸，以为他是害羞了就不再追问，神揶揄地拎起烤肉串。

“钟芒，我打算个月回一趟家，你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给的就先准备一，我到时候带上。”

阮玫依然到中午才醒来，昨晚给陈山野发了好友申请之后，耳罩都没来得及上就已经陷枕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