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摆好筹码，毕恭毕敬地请他们座，又招呼人去开两瓶酒。

几局打来，傅立泽的心思都不在牌上，自然输得惨。他不沾边的人，得对方有些惶恐，生怕什么差错，越怕越忙中生乱，一不小心打翻了整杯刚倒好的威士忌。

顾怀余挑了张沙发坐好，客客气气地对旁边坐着的两人，“我会玩儿的不多，就二十一吧。”

来的人不多，明显都是来作陪的，只围在主客边打转。方霆不喜这种场合，早早找个借说有事来不了。顾怀余以为傅立泽也不会来，谁料快开始时，他带着一个助理门了。

傅立泽见顾怀余这次居然没有推辞，趁着众人纷纷往外去时，皱眉走过来，“我送你回去。”

他想他对这样的顾怀余是束手无策的，也发不了任何脾气。

继续念叨着，“你能想开就最好了，之前那个混对你——算了，不说了。”

这间贵宾室地方不小，除了两个散在两边的赌桌，还有几扇门通往更里面一些的休息室。

酒并未全洒

顾怀余微偏着，拇指和指捻着餐巾的一角，仿佛很认真地在听方霆说话。他睛里的笑意慢慢褪净了，傅立泽不在那群人里，但他迟早会去，像他以前每一次应酬交际一样来者不拒。

几天后，顾怀余准时现在了沈平川约定的酒店里。

傅立泽偏过盯了他片刻，心里的火还没聚起来就散净了。

顾怀余的伤好得差不多，今天便被着喝了几杯酒，脸上有一层薄红。但这酒也实在说不上醉，他很清醒地扫了一傅立泽，“不用。”

他放挡住自己半张脸的那本酒单，似乎突然没了胃，淡淡，“你吧。”

“这些玩意？”顾怀余歪了一，巴沾的一滴红酒酒渍显得他整张脸异常的白，冲淡了他上的攻击。

被他噎了一句，傅立泽动作稍有停滞。沈平川见针地凑过来，招呼他们一起上楼，了早就准备好的一间贵宾室。

见他不肯听话，男人语气不禁变得有些差，“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玩意兴趣了。”

沈平川调节气氛的能力向来不错，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顾怀余和一桌人谈着近期的项目安排，有意无意地避开与傅立泽对视。

那两人当然没有意见，傅立泽的表看不有什么绪，站了没几秒，也坐来了。

负责招待的经理应该是被沈平川专程交代过，没在这间安排多少人，除了一起吃饭的两位客人，还有几个长相很乖的男孩规规矩矩地站在沙发后面。

“傅先生平常应酬应该不少吧，也对这些不兴趣？”他呼之间全是酒气，反问的话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轻佻和嘲讽。

饭局结束，时间也才刚过八。沈平川没有散局的意思，说楼上还准备了一些消遣的小活动。桌上的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纷纷应承。

喝过酒，温有些，顾怀余解开了衬衫领扣。他不在意袒自己的伤疤，右颈的伤结痂之后就懒得再遮掩，松松的衬衫领只能挡住一半，像有半截狰狞的绳索缠在他的脖上。

荷官依次发牌，一个男孩端着倒好的酒坐在顾怀余边，颇有分寸地贴着他。顾怀余没推开那个少年，反倒还很有兴致地和他聊自己拿到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