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隽紧拳咬着牙说：“不要。”止痛针都是有副作用的，能不用就尽量不用。然而疼痛并不因为他的意志力顽而减弱一些，该怎么来还怎么来，这一晚上他几乎就没怎么睡着过，刚刚闭上，疼痛又袭来了，打着石膏固定着，连都不能翻，比坐牢的滋味可难受多了。

方隽睡醒的时候快六了，周嵩早就离开了，给他在床留了张纸条：“我回学校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方隽想到他昨晚上基本没睡，白天还要去上课，不知扛得住不。还有自己班上那群家伙，知他住院了，会担心还是兴呢？学校不知会安排谁去教自己班的数学。

班上学生齐声答：“Yes，sir！”

在床边小床上躺着的周嵩脆不睡了，爬到病床上，将他的上半抱起来放在自己上，用手轻抚着他的，试图减轻他的痛楚。方隽嗅到周嵩上熟悉好闻的味，在他轻柔的安抚神总算慢慢放松了来，仿佛疼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总算睡着了。周嵩听着他的呼渐渐平缓了，知他终于睡着了，心底松了一气，就那么抱着方隽睡着了。

周嵩从医院回来，直接去了教室，他胡拉碴的，睛浮，满脸憔悴，上衣服皱皱巴巴的，发型也有乱，跟他平时净冷峻的形象大相径庭，学生们都担心地问他怎么了。周嵩抹了一把脸，告诉他们方老师车祸住院了，没人照顾，自己去医院陪护了。

拧了湿巾来给他汗：“没事，白天你妈陪你，我可以补一眠。”他摸到方隽湿透的衣服，想到他受着如此大的折磨，心里的难受劲就别提了，小心翼翼地帮他将衣服给脱了，给他换上从家里带来的衣服，然后给他倒喝：“你要是痛得实在难受，我去叫护士来给你打止痛针吧。”

早上周嵩回宿舍洗漱的时候，碰到了陈昕和程鑫，他们是过来打探方隽的况的。周嵩知他们担心方隽，便告诉了他们方隽的况，两个人明显松了气，准备离开，周嵩叫住他们，将周二托付

方隽咬着牙，闭着不说话，呼重，看得来非常痛苦。周嵩拿过手机看了一时间，四二十，这一夜过得真漫长啊，他又帮不上方隽的忙，只能陪着他一起熬着，总算把那一波疼痛熬过去，方隽又睡着了。周嵩却没有再接着睡，虽然他也困得要死，但快到上班的时间了，得起来赶回学校，今天还有早自习，上午还有两节课。

这一觉大概只睡了两个钟，方隽又被一阵接一阵的疼痛给折磨醒来，他稍稍一动，周嵩就觉到了，迅速睁开：“又痛了？”

学生们都很担心，因为方隽曾经替周嵩代过他们几天班主任，学生们都很喜他，纷纷关切地问他的况。周嵩说：“只是骨折，不用担心，了手术就好了。”其实他自己心里害怕得要死，骨折可轻可重，方隽的右骨完全断了，包括胫骨和腓骨，还有一两块小碎块，痊愈起来难度很大，还很有可能留后遗症。

学生们放了心。周嵩又说：“最近我跑医院的时间比较多，你们自己要自觉一，班多费一心，有事集中来跟我汇报。上就要考了，千万不能因为我的原因对自己放松，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