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笑，彻底和好，将刚才的争执抛之脑后。

“哈哈哈~”容佑棠大乐，打趣：“好啊，到时我就说布庄损失上万，叫他们赔十倍八倍，让他们倾家产！”

“好。”

“那时我急着为家父完成‘骨肉还家’大事。”小容掌柜伸一个巴掌五手指，印象深刻：“将近使了五百两银，我爹开柜给钱的时候心疼得什么似的。”

小容掌柜乐：“我铺，我爹银。他手宽裕、家计无忧，我才能安心读书。”

“别说了。”赵泽雍低声打断，听得极不是滋味，他放茶杯，拉起对方的手，放在掌心细细翻看，难以置信且无法想象：这个人、这双手，去山乡收货？硝制？推板车？走街串巷叫卖？

赵泽雍赞赏颔首，低声：“本王误会了。之前是担心你鲁莽冲动，争一时之气。”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退缩并不能使对方收手。遇难则退，必输无疑。”容佑棠正：“假如关了布庄，我将会暴更大的肋：我家。”

容佑棠：“对。我家好在铺面宅相连，伙计都是挑细选招募的，目前尚未发现有异心者，就算有，清退就是，可一旦关闭布庄，家里就孤军奋战了，更不妥。现已嘱咐家人严阵以待，直到擒获幕后主使，彻底消除危机。”

容佑棠了然，笑着说：“尚能承受。”

“怎么可能？家里大事都由我拿主意，断不敢疏忽大意。”容佑棠全无保留，细

赵泽雍左思右想，只能怒：“待揪‘郑保’及幕后之人，定要叫他们赔偿。”

“丢车保帅？”

“既困窘，哪儿来的银开业？”赵泽雍温和问，很愿意并且注重了解对方的过去，任统帅多年，他习惯事事“知己知彼”，全面掌握。最初虽已派人查过底细，但暗属的报毕竟不是传记，对发家史只寥寥数语带过而已。

赵泽雍莞尔，没说话，心想：永生难忘。你那天坐着大红花轿，穿喜袍，被本王骑撞开了轿门。

赵泽雍诧异：“难不是你钱？”

里快没米锅了，长辈悄悄地日夜忧愁，叫我如何静心看书？总得先解决前困境。于是才有的经商念，费好大功夫说服家父，因为他特别担心影响读书仕。”

“万事开难，只要有收获，再苦也值得。我很激，至少老天爷没叫白吃苦，从卖第一批货起，家里就不再只不了，咬牙持一年，我在东大街租小小门脸，才终于挂上‘容氏布庄’的招牌。”容佑棠虔诚又恩，回忆起来，苦难凄惨俱已淡去，只留年少时的血快意。他笑着表示：“咱们不可能更早认识的，早些时候没钱。您知第一次遇见时我在什么吗？”

他要，也确实有本事养家，直接赠金银只会被拒绝。

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赵泽雍心酸且涩，低声：“怎么就没早些认识你？”

容佑棠哈哈一笑，愉快：“最初连铺面也没有，现在的布庄是几次扩大翻修的。我那时对经商一窍不通，家父也不懂，只好上街晃悠，观察半月，最后误打误撞了布业行当：城深郊县，去偏远山区收，回家清理后，堆在板车里，走街串巷，挨门挨叫卖――”

“昨晚布庄损失多少？”赵泽雍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