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手的密信，为何会现在韩贼手中？那老匹夫扣关键的，送来一封不要紧的，其意在迫殿让步，唉！”平南侯握拳，重重捶桌，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糊涂东西！你还没看明白？”二皇豁然起，伸手怒指：“此密信是真迹，盖有本殿特制印鉴，真正传给蔡乐山的被掉包了，他收到的才是伪造的！”

“大殿历来如此，笑面虎一个。”平南侯用神勒令周明杰跪好，他凝重：“庆王还是置事外，除西北与北营外，惜字如金。”

“殿？”周明杰猛抬，征税政务他已渐渐上手，正卯足劲往上爬、削尖脑袋往朝堂钻，紧要关如何肯退？他哀切恳求：“殿，

急之，周明杰脱直呼“祖父”，俨然以平南侯嫡孙自居。事实上，平南侯潜意识从未把女婿周仁霖放在心上，只当是招的女婿，让外孙跟着姓周已是天大恩德。

气氛稍好转，周明杰刚想趁势辩解，二皇却笑完就冷脸，冷漠：“最近事多，明杰怕是太累了，才大意失职。这样吧，你回家歇一阵，好好冷静反省。”

“老三就那臭脾气！早朝又因为军饷跟斗得像乌鸡，激怒父皇严厉斥责，算是帮了我的忙，转移父皇对征税的注意力。”二皇嗤笑，幸灾乐祸：“以他的，迟早把满朝文武全得罪了。”

周明杰难以置信，翻来覆去地翻看证据。

“殿息怒，您息怒。”周明杰百思不得其解，心急如焚，转而称：“殿，定是有人伪造，意图污蔑――”

二皇忿忿落座：“话虽如此，可把柄落在他人手中，毕竟心难安。如今本殿统征税一事，大哥不过从旁协助，却总指手画脚，有意搅乱，拖延度，早朝时父皇已不满督促，大哥又趁机煽风火、添油加醋，哼，他分明想争夺差事，抢功劳！”

“怎、怎么会这样？”周明杰急得嘴唇灰白，小心翼翼说：“只是寻常书信往来而已，并无任何不妥之，就算韩飞鸿拿到信件也――”

周明杰一声不敢吭，被踹翻后，迅速爬起来跪好。

“愚蠢！”二皇抬脚，踹在周明杰肩上，气急败坏：“你懂什么？你知提安一个巡抚需耗费多少心血力吗？韩贼截获密信，明目张胆地送到本殿案，就表示他有恃无恐、还有后手，明白吗？”

平南侯大如斗，起好言相劝皇外孙：“殿息怒，您先坐，明杰刚学事不久，难免疏漏，但一贯还算兢兢业业，此次意外必定是韩贼蓄谋已久所为！蔡乐山办事办老了的，他那边尽可放心，肯定蛛丝迹也翻不来，韩贼多拿到几封结党笼络的，认真说起来，哪位皇没几个得用人？”

：“那般重要的信件，我发誓我早就照殿的吩咐寄走了！祖父，您要信我啊！”

“余巍他们已验明，确属去岁末与两广巡抚往来信件。”二皇目视前方山泼墨画，实则两放空，看也不看周明杰一，沉痛：“母后顾念姊妹，嘱咐多提携重用自己人，本殿本着孝心与栽培之心，特允你兄弟二人跟随左右，可你们都了些什么？明宏就知吃喝嫖赌，与老七臭味相投，你虽略好些，办事却如此疏忽大意，叫本殿今后如何放心安排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