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营私的把柄。”伍思鹏说。

灾乐祸：“据盯着的人反馈而言，二殿边的人疏忽大意，似乎有什么把柄给大殿抓住了？”

赵泽雍端坐左上首，邀舅舅并排坐右侧。他全程腰背直，面无表，颚紧绷，极少参与讨论，手边清茶一没喝，任其凉透，换上的，也还是没喝。

因为了封令，故在场只有他和郭达两人知容佑棠的真实份。

正当赵泽雍心略好转时，家却匆匆求见，低声禀告：“殿，容公一家求见。”

“二殿边的帮手良莠不齐，听说这次了大纰漏的，乃是其姨表弟周明杰——”伍思鹏尚未说完，郭达就咳嗽，拼命使：伍老啊，您这回不小心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哎！

他还知来？他还敢来

果然

难那些全是假装的？

舅舅问话，赵泽雍只得压怒意，尽量冷静答：“父皇一贯如此，打压提都注重牵制平稳，与其他挑拣，不如我送上理由让他发作。因兵营尚在建，粮饷又不到位，第二批募兵急不得，待现有新兵基本练好后，十月份前后再招募第二批。我已奏明军，递了折，估计过两天父皇就会不满训斥‘度缓慢’。”

赵泽雍勉缓和脸，关切提起：“月中旬外祖母寿辰，不知准备得如何？这十来年我远在西北，未曾亲面贺寿，甚愧。”

胆大包天的混帐东西！

郭达心里着急，碍于父兄在场，面上不好如何，只得迅速拿话岔开：“周明杰办事不力，已被二殿厌弃了，即使他母亲再找皇后哭诉也没用。”

“很难饶恕。”赵泽雍凝重。

“殿，周明杰可是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伍思鹏忙问，他想当然以为周家手坏了庆王大事。

“如此便好。”郭衡莞尔，摇叹笑：“咱们这位陛啊……想当年，他钦封庆王，随即找了理由钦封瑞王，连‘圣祖托梦’都搬了来，牢牢堵住朝臣的嘴。”

“殿为国效力，老人家岂有不理解的？寿辰一切皆有定例，准备起来并不麻烦，到时您席即可。”郭衡亲切慈和，其余人亦附和说笑。

赵泽雍怒火熊熊燃烧，握拳，几番迫使自己平心静气商讨公事，却时不时想起“混帐东西”，极力隐忍。

哼！

郭远若有所思地望向弟弟。

“殿，”郭衡和蔼提醒：“今日早朝，陛问起北营第二批募兵，你有何打算？大殿与二殿接连错，激惹君父训斥，以我对陛的了解，近期他多半会寻个由发作发作你。”

他忍辱负重，不得已才亲近？或者准确地说，他利用本王？

赵泽雍过目不忘、记甚佳，随一看，立即能忆起与容佑棠相关的滴：他坐过的椅、他收拾过的书案、他磨墨、他洗笔、他聪慧机灵整日笑眯眯、睛灵动有神、有事过来、没事也来、仰慕追随本王左右……

赵泽雍忍无可忍，冷冷：“姓周的混帐东西！”

扫视整个书房，皆有容佑棠印记。

混帐东西，他竟敢欺瞒本王？真是、真是……

“他们斗来斗去，险险打成平手。”郭远淡淡鄙夷：“结党营私，此乃韩太傅与平南侯最擅长的，争相往各要职安亲信，威利诱笼络朝臣，嘴脸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