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样，小九是被‘抱’来的。”

“别动。”赵泽雍绪低落的嗓音在耳后响起，容佑棠手扶太师椅两侧，小心翼翼：“好，我不动。”

“别动。”

容佑棠打起神问：“殿，那名女是谁？她在现场目睹事发经过，竟能全而退？”

一阵天旋地转，容佑棠猝不及防，背对庆王动弹不得，后背贴着对方膛。

赵泽雍右手紧镇纸，左手掩在宽大袍袖，袖微微发抖。

“殿，王昭仪糊涂得厉害吗？神志不清的人无法自控，她肯定不止嚷一件往事吧？“赵泽雍疼颔首：“御医暂未明说，但其实应属疯病。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发病时狂躁暴戾，前言不搭后语，将父皇、皇后、众妃嫔乃至皇亲国戚，指名姓地痛斥，嚷好些听似疯言疯语的荒谬往事，但暗中调查均有迹可循，并非胡乱污蔑，其中就包括当年文昌阁书架倒塌一事。”

容佑棠说：“明哲保乃人之常。不过，今日怎么被您查到了？”

忆起血淋淋的往事，赵泽雍虎目泛红，牙关紧咬，突然反手一把抓住容佑棠的肩膀、推得对方转，而后横臂当搂怀里，用力抱紧！

“纯属意外。”赵泽雍语调恢复常态，心平气和：“她叫白琼英，既非静和侍女、亦不属文昌阁，是凝翠阁的人。”

外艳阳悬，炎不堪，容佑棠却一个寒冷颤栗，后背发凉，言又止。

“殿……请节哀。”

“父皇早已旨将其禁，发病时

两人静静相拥半晌，赵泽雍慢慢捋顺对方发，每当烦闷时，他事会加倍地用心细致。

良久，庆王叹息一声。

“皇后？”

“我没动。”

“呃――”

兹事大，容佑棠愈发压低声音，直言不讳问：

容佑棠脱：“八皇生母？”

“她还活着吗？”容佑棠倒一凉气，心想：闱绝密，岂容肆意宣扬？

赵泽雍叹：“凝翠阁靠近冷，地方小、人少，她们隐瞒十年。但最近王昭仪很有些神志不清，嚷陈年旧事，她说砸伤母妃的书架是被坤和的人故意推倒。”

弟弟或妹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平安。黎明前，她失血过多，神都涣散了，御医明说大人保不住，如果动作快的话，孩还有可能存活。”

“凝翠阁？”

容佑棠震惊失神，难以想象对方当年丧母时的恐惧无措。他靠近，伸手握住庆王仿佛想碎玉石镇纸的右手，轻轻抚摸其手背，走了镇纸，十指交握。

“目前缺乏有力证据。白琼英于年初称病离，并未返回原籍，去向不明，估计早预料到王昭仪藏不住秘密。”

“王昭仪寝所。”

“对。”赵泽雍肃穆：“文昌阁乃皇藏书楼，妃嫔、皇、公主等，均可借阅书籍。白琼英当日奉王昭仪之命、前去文昌阁还书，当时母妃正在二楼寻书，里的人惯会捧踩低，都忙碌奉承静和诸人，白琼英登上二楼寻找负责记录借还的侍，碰巧目睹书架倒塌的全过程，她趁乱悄悄离去。因其初，罕有认识她的，相关侍又悉数被仗毙，故侥幸躲过一劫。”

“白琼英是奉命还书，自然瞒不住王昭仪。”

庆王生刚，不愿袒悲伤沮丧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