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志阳皱眉，但没说什么。

容佑棠忙问：“兹事大，孙大人可有证据？”

“豢养匪寇未免太耸人听闻了！”齐志阳压低声音，疑惑问：“何烁从前是朝廷命官，他其实是土匪？”

“其三，游冠英和季平与何烁勾结，几乎霸占了延河河，经营布匹和药材、瓷等生意，明面的、背地里的，财产不知几何。何烁豢养了一群匪寇，稍有官员或商人不服不平，游季二人即叫何烁指使匪寇暗黑手，谋财害命，无恶不作。”孙骐激愤至极，气咻咻，膛剧烈起伏。

“有！”

“何家明面的一切财产被抄没充公，赫赫扬扬的豪富一夜之间无家可归。”孙骐颇为慨。

“今夜冒昧打搅，孙某正是要向钦差揭发游冠英、季平与何家之间的勾当。”孙骐毅然决然。

“千真万确！”孙骐定地，扼腕，喟然长叹：

助澜。

孙骐脖一梗，明确指：“朝廷不是抄没了何家吗？那七八艘官船工良，二十年不坏，抄没后充公，又归还了河间漕运司，暂未动用，钦差大人可去调查，哪怕表面换了油漆和分雕饰，里工却是变不了的。何家事后，游季二人要抹平的痕迹太多了，还没顾得上销毁官船。”

容佑棠神一震，两放光，倾屏息问：“他们之间有何勾当？”

“孙某初上任同知时，他们十分随和亲切，宴饮谈笑洽和乐，不三月，便邀我合伙发财，我心想：朝廷并不允许在任官员亲力经商、我家里又有祖辈传来的生意，无暇分，故婉拒了。后来才知：当时陛为扶持河间漕运，命工拨十艘大船，使用不足一年，就被匪寇劫掠四艘，游冠英上报了损毁――实际上，那四艘船正是他们指使匪寇抢劫的，稍加修葺后，摇一变，就成了何家的民船！种种类此事件，不可胜数。”

齐志阳冷冷：“罪有应得，咎由自取。陛已算开恩了，若再往查，不定是什么罪名。”

“哪里用得着买通呢？”孙骐一拍大，语重心长：“那就是

“豢养匪寇？”容佑棠目瞪呆。

容佑棠叹：“其实，年初调查何仲雄勾结匪首一案时，我们查何仲雄曾买通杀手击沉生意对手船只、致使对方全家溺亡。所以，他被判斩首一儿不冤。”

“其一，游冠英玩忽职守、任人唯亲，纵容甚至唆使州县官员横征暴敛。这想必诸位已亲目睹，他任巡抚以来，仅有延河河一件拿得手的政绩，除此以外，再无其它。”孙骐尽量冷静地陈述。

“好！只要他过，就不愁找不到线索。”容佑棠颔首，继续凝神细听。

容佑棠定定神，并不破，正：“但朝廷后来查明，他和九峰山匪首暗中勾结、频繁交易粮与药材，助纣为，证据确凿，四月初已被斩首。”

“其二，游冠英和季平大肆敛财，收取州县官员的好，违背民心提或往上推荐。例如知州甘宏信，最初是同士的九品主簿，他家与季家是世交，在河间辗转几为官，短短五六年，非但缺乏可称的政绩，还几次胡乱判案、草菅人命，可他居然能升为知州！其中若没有巡抚和知府的力荐，吏那一关怎么通过的？”

“竟有这种事？”齐志阳吃惊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