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吗？”齐志阳面无表。

“小的家境贫寒，老娘卧病多年了，总没本事为她老人家请个好大夫除掉病，一时着急才动了贪念，真是不得已啊。”

哦，原来是家贼。

“小人发誓，发毒誓！我们仨纯属有贼心没贼胆，看别人拿了那么多去，才炸着胆了一儿，结果还没带走就被逮住了。”

黄立提刀，落脚无声，轻快闪到耳房承后，倏然踹门，怒：“谁在里面装神鬼？立刻来，否则不客气了！”

容佑棠微笑：“原来如此。所以，你们趁夜深人静偷盗他的家财？”

“大人饶命，我以后再不敢了，发誓会把东西原样放回去！”

容佑棠环顾后院的亭台楼阁，沉声问：“你们的家呢？”

晌，谢霆乃庆王殿得力府卫，我不便多问……

看季平要倒大霉，有些胆大贪婪的人，这两日开始偷盗倒卖能拿到手的品。

“哎，忙得昏，人手不够，幸好发现得还算及时！”齐志阳跟同伴嘀咕了一阵，大步走到仨贼跟前，威严喝止：“行了行了！偷盗就是偷盗，狡辩什么？天底贫困的人多了去了，但别人都踏实勤劳地讨生活，偏

“是、是，我家大人和甘大人，他们正在协助钦差破案。”事违心地答。

容佑棠一言不发，脚尖拨了拨成堆的贵重首饰，凝神思索半晌，轻声：“究竟失窃了多少值钱品？不妙啊。”

片刻，季家的一个事并两个小厮连带爬奔来，抖若筛糠，膝盖一扑通跪地，连连磕，争先恐后哀求：“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齐志阳谨慎：“难说。”

“小的只是一时糊涂，初次伸手，求大人宽恕。”

“上还藏了什么？自个儿痛快拿来，别叫我们动手搜。”禁卫长喝令。这事儿他见多了，丝毫不惊讶。

其中，事磕时，袖筒里不慎甩了两个嵌红翡的小金盅来，咕噜噜地，金玉在灯笼光熠熠生辉。

“回、回钦差大人的话：家跟着我家大人，他们在前堂理公务。”

“哦？半夜还在理公务？”齐志阳挑眉。

四人喝问后，耳房里“窸窸窣窣”的声响瞬间消失了，死一般寂静。

两个小厮也尽量压着嗓，卖力嚎哭：

事登时磕如捣蒜，“呯呯呯”的，压低声音颤抖哭求：“大人饶命，求大人宽恕，小的只是一时糊涂，一件没带去就被抓了。呜呜呜小人上有七十堂、有三岁稚，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屋里究竟怎么回事？”容佑棠疑惑皱眉。

齐志阳紧随其后，略扫视一圈，二人对视一，十分无奈。待回到廊檐，三个家贼从怀里、袖筒里、鞋里、腰带里等等，掏好些金银玉戒指、耳饰、发饰等，攒成一小堆搁在地面，他们垂丧气，脑袋几乎缩腔，泣着求饶。

虽然季平、甘宏信铁定逃脱不了严惩，但关键证据尚未掌握，为了关州的安稳考虑，钦差暂时兵不动，派人严密监视季、甘二人。

容佑棠提着灯笼，快步耳房转了一圈：

小件的瓷、捆扎的画轴、金银皿等，凌乱堆在桌面，三人刚才正在分赃，争执动静大了些，因而被外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