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赶在落锁前来了！”禁卫长欣喜。

“北营九月份征募第二批士兵，此乃年中就定的策，父皇已准奏。”庆王缓缓。

“咳咳。”路南抬手，状似无意地清了清嗓，神无奈暼向跟着武将行单膝抱拳礼的得意弟。

赵泽雍很见不得对方跪。他里的笑意满得溢来，上前两步，弯腰，左手搀齐志阳、右手搀容佑棠，倒也不显突兀，温和：“起来吧，你们辛苦了，差事办得不错。”

然而，此时的容佑棠心花怒放，并未发觉任何不妥——他与齐志阳并排单膝跪着，不不类。

“去求见试试，若陛没空，咱就明早再来。”容佑棠轻声说。对赃时，他的衣袍沾了许多灰尘，正低小幅度地掸拭，忽然听见——

“殿？”

而后，钦差们向兵尚书和国监祭酒行礼，容佑棠额外与师父多聊了两句。

“走啊。”齐志阳提醒同伴一句。

众目睽睽，赵泽雍勉虎着脸，两手各扶着一个得力属，右手微微用力、抓住容佑棠胳膊紧握，随即松开。

“你们赶着去复命？”赵泽雍凝视风尘仆仆的少年，难掩关切。

“自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适量地储备戍防兵力，总是没错的。”路南捻须，缓步慢行，他难得上御书房一趟，此行是为了国监秋季大比。

鑫中等个，眉大，睛稍有些凸，炯炯有神，他，直言指：“北营投建耗资巨额，若不实际有效地发挥戍卫作用，就很不妙了。”那些持反对意见的文武官员必定会脚蹦跶的。

“末——”容佑棠险些学了齐志阳，话到嘴边生生改成：“官容佑棠，参见殿。”

话音刚落，庆王闻声，视线一转，忽然看见被禁卫抄近路带中庭的钦差——

“为国效力，是末将的荣幸，多谢殿举荐，幸亏如期破案，总算没堕了您的脸面。”齐志阳发自肺腑地恩。

禁卫们紧随其后，纷纷拜见。

容佑棠眸光亮，不自禁反手抓住赵泽雍胳膊，摸到被凉蚕料包裹的结实肌肉，笑：“俱是我等的分之事，殿谬赞了。”

“哦，哦。”容佑棠如梦初醒，忙不迭跟随同伴们快步往前，满心喜悦。

容佑棠刚想习惯“嗯”一声，张嘴又生生换成：“是。

申时中赶到皇门，凭腰牌。

“哎，是庆王殿！”

“末将齐志阳，参见殿！”齐志阳激非常，毕恭毕敬行了单膝抱拳礼。

赵泽雍正问：“公务交接清楚了？”

“是。”齐志阳恭谨垂首。

容佑棠倏然抬，与几丈开外的赵泽雍四目相对，定住不动，彼此都惊喜得愣了一瞬间。

齐志阳脚生风，有些担忧地问：“都这个时辰了，陛会见咱们吗？”

庆王面容沉稳，穿亲王常服，宽袍大袖，贵不可言，俊朗非凡，颔首：“路大人说得没错。如今边境安定，四海升平，正是难得的好时机，本王已初步带第一批士兵，计划，北营将招募五万左右兵，分批送去西北历练，替老病伤残一类，免得青黄不接。”

此时此刻，笔直宽阔的汉白玉中轴甬上，庆王碰巧和国监祭酒路南、兵尚书鑫同路，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