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冷若冰霜，他握紧卷宗，细长指节白得发青，一字一句问：“二哥，你当真没听见宜琳呼救吗？”

庆王冷静直言：“二哥息怒，既然你指认妙晴，难不应该提了人来审问？我秉公办事而已。”

“曹统领，你即刻带人去坤和拿女妙晴，提了她来当面对质，另外再请两名太医。”庆王雷厉风行地令。

“一面之辞，岂能算数？祥弟，你好歹谅谅老三，父皇限期破案，他着急啊。”大皇慢悠悠地劝，险些没忍住愉快笑意。

“当然不。”

“殿，我有

“是啊。”容佑棠叹息，还要说些什么，后却忽然传来二皇的辩解声：“我喝醉了，妙晴那贱婢趁机勾引，后背的指甲划伤全是她的！”

“推开她？推得你后背满是女人指印掐痕？战况一定很激烈吧？”大皇堪称咄咄人，趁胜追击，相比长公主一案，此刻他更重视一举击倒死对。

两个皇争得像乌鸡，其余人充耳不闻，继续商议案。

曹立群苦笑，无奈答：“御花园大着呢，不可能三五步设立一哨，否则禁军得常备多少人？只要凶手熟悉，那人完全可以选择某翻墙，排查需要大量时间。”

“是！”曹立群领命，握着佩刀刀柄，匆匆离去。

“没有！千真万确，没有！”二皇百莫辩，气咻咻，拧巴着脸，此刻万分懊悔今夜了御花园，他拍着膛，义正词严地解释：“四弟，我知你难受，我也非常痛心——但，当时、当时……确实没听见任何异响，妙晴那贱婢无耻纠缠，我忙于推开她，并未留意周遭动静。”

庆王却没兴趣打嘴仗，扬声呼喊：“容大人？曹统领？”

“祥弟，你整日盯着我房里的女人什么？难看上了哪个？若不介意为兄用过，尽开，送你便是。”大皇文质彬彬，慷慨地一挥手。

“祥弟，妙晴是皇后娘娘的贴侍婢，你就这般饥渴？但凡别一心只顾与女苟且偷，很可能听见宜琳的呼救，惨案就不会发生！”大皇威风凛凛地呵斥，紧咬不放。

赵泽宁闻言，心里十分得意，自认天衣无，兴致旁观被牵涉的兄长们拼命洗清嫌疑。

“正是破案，我们在排查可疑人！祥弟，真没想到，原来你暗中看上了皇后的贴侍女，摸黑躲在假山石里——”

“很有可能。”庆王赞同颔首，扼腕叹息：“可惜在里泡了太久，痕迹俱毁。”

二皇羞恼喝止：“是又如何？大哥，你不必装得正人君一般，谁不知你房里收了几十个人？隔三岔五就往府里抬一个，不拘贵妃赏的、诸多表妹们、门人的女儿等等，简直来者不拒！都是男人，谁问谁呢？”

二皇已穿整齐，极为难堪，怒问：“三弟，莫非你不相信我？”

“你——”二皇横眉立目，憋屈焦虑，却无可反驳，只徒劳地辩解：“大哥，你一个劲儿地将两件事混为一谈，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是应该全力破案吗？”

容佑棠忙撂茶杯，两人一同返回帐篷。

只能通过各门吗？”

容佑棠研究布半晌，轻声说：“假如这块布曾蒙住被害者脑袋，她破血，挣扎反抗时，说不定会留凶手的掌印、指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