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栖霞

“你和容大人？！”赵泽宁目光如炬，不可思议地怪叫打断。

八皇正在教导妹妹。

“可昨夜我明明看见小八和五弟一送女眷回栖霞了。”庆王又说。他左手端着砚台，右手执笔，心不在焉地蘸墨，蘸了又蘸。容佑棠则着一块枣泥酥饼，得变形掉屑。

容佑棠不甚清楚，他起，悄悄走到庆王旁边，细看御花园勘划图：诸皇十岁以前，被生母或帝后指定的妃嫔抚养；十岁到十五岁，则必须搬位于皇西南角的皇所，与后妃殿群隔着偌大御花园；年满十五岁即可开府。

“不可能。”

庆王只得暂时搁置疑虑，：“来吧。四弟，你该药了。”

闭目养神的瑞王毫不犹豫，喃喃地解释：“散席回我就睡了，不过时辰还早，人们岂敢挡皇的驾？他们会通报的，否则没规没矩，成何统？多半是小八他自己不愿打搅我歇息。”

“哼。”

五皇略一思索，猜测：“昨夜事发，距今不足一日，父皇正在秘审游冠英，李总必定贴伺候着，兴许交给底人办去了吧，三哥再等等，估计明早会送来名册。”

庆王面不改，若无其事地话：“估计被你的人挡了吧？”

“嗯。”瑞王答应着，静静躺了半晌，才挣扎起喝药。

“这才是懂事的。”

“我、我……”赵宜琪顿时加倍窘迫，手足无措，尴尬认错：“哥，我知错了，今后一定会注意的，你不要生气。”

多想，随答：“昨夜我睡得很早，没听见八弟来探的动静，估计留问候就走了。”

三公主站着，忐忑垂首，不敢面对端坐的兄长，又羞又愧，脸飞红霞，辣辣，嗫嚅解释：“我、我一时大意了，没多想。哥，其实我和容大人——”

“原来如此。”

“据查，惠妃娘娘一行与宸妃娘娘一行，散席后发生了争执，都有哪些人目睹？李总为何至今没交来相关名册？”庆王皱眉问，罕见的有些烦躁，他神凝重，紧盯瑞王居住的皇所与御花园，连续蘸墨，却没有提笔标注，笔像是有千斤重。

赵泽宁态度缓和了些，余怒未消，严肃嘱咐：“姓容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是好东西，凭着一副漂亮——啧，连提也提不得！妹妹放心，你的终，我正悄悄地打探合适人家，一定求父皇给指一门好亲。”

皇所？

“唔。”庆王沉半晌，当他还想追问时，外面却响起：“瑞王殿，您请药。”两名侍端着漆黑药汁与漱温小盂等，于帐门请示。

仰躺闭目的瑞王毫无反应，恍若眠，实则心力交瘁，疲累至极。

五皇莫名紧张，慎重解释：“确实没错。不过，送母妃和妹妹们回后，我喝酒喝得脸，站不住，匆忙离回府。小八他没怎么喝酒，拐去皇所探望四哥了。”

赵泽宁欣之余，仍不忘语重心长地教导：“宜琪，你记着：自古有‘红颜祸’一说，这世上无论男女，容貌过于众均非事，知吗？”

赵宜琪羞涩垂首，温顺糊：“一切听凭长辈安排。”

“宜琪，你已及笄，是大姑娘了，闺誉非常重要，岂能随便与陌生男交谈？万一传去不好听的，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