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英义正词严：“陛息怒，老若抓住多嘴多之人，必定以规严惩之！”

“有次在御花园，我无意中听见一些悄悄话。”赵泽安脸颊白，手掌有些胖乎乎，指顺着被面的龙纹游走，尴尬：“他们说，昭仪娘娘疯了，嚷破惊天绝密。”

承天帝缓缓坐起，李德英和九皇同时上前，拿枕给靠着。

赵泽安胆战心惊，浑一个颤抖，慌忙离开垫、挪到脚踏上，规规矩矩，跪直了，急切：“父皇别生气，我错了，不应该把听途说的消息告诉您的。”

“德，打发面善稳妥者伺候九殿就寝，夜里好生陪伴着，孩随时可能惊醒，边必须有人。”承天帝细致周到地吩咐。

“是。”李德英立即搀起九皇，他蹲地，仔细掸了掸对方上并不存在的灰，随后搬来个矮圆凳，放置距离龙床三尺，恭敬：“九殿，请坐。”

“小九。”承天帝坐定，语重心长地教导：“规虽然森严，但架不住人多嘴杂，总难免有歪心可恶之徒，信雌黄，散布闲言碎语。若次再撞见了，不宜当场如何，以免刁大胆伤害幼主，你记住他们的名字或模样，回禀告朕，即是功劳一件。记住了吗？”

李德英早有准

“好孩，别害怕，父皇不是对你发脾气。”承天帝定定神，迅速捺怒意，换上慈父脸孔，扬声唤：“来人。”

李德英直觉不妙，没敢抬，屏息垂首：“老遵旨。”

两刻钟后，李德英照顾九皇在乾明偏殿歇，随即返回，自觉地跪，诚惶诚恐：“老有罪，请陛责罚。”

李德英亲自侍奉静养的皇帝，他闻讯匆匆走里间，躬问：“陛有何吩咐？”

假寐的承天帝并未睁开睛，冷冷问：“你有何罪？”

“也就是说，里的确在传谣言了？”承天帝语气平静，却是发怒前的征兆。

“是。”赵泽安，却不大赞同，暗忖：无风不起浪，责罚人有什么用？遂认真地解释：“那天我一听就惊呆了，无暇留意他们的模样。”

“搀扶九儿起来，赐座。”

“承蒙陛信任，将廷婢们交由老教，如今却现底人妄议贵人一事，甚至传小殿耳中。老教不力，无能失职，请陛降罪。”李德英三言两语，可可退。

“为何不及早禀报？”承天帝面无表。

“是。”

“坐吧。朕说了，并非责怪你。”

“谢父皇。”赵泽安这才敢落座，紧衣摆，暗自后悔。

“她能知什么绝密？”承天帝不以为然。

“你没经过什么事，慌张也正常。”承天帝十分宽宏，和蔼促：“行啦，朕知了，那不算什么，你该去歇息了，早睡早起，近期功课先放一放，送送你大。”

“据说，皇后娘娘……不满意我娘二度有喜，怕多分了父皇的，故设计加害，她买通文昌阁的事太监，动手脚推倒书架，砸伤我娘，导致险些一尸两命。昭仪娘娘的亲信侍女目睹事发全过程，那侍女――”他没说完，承天帝就断然否决：“一派胡言！朕当年仔细筛查了，那是意外，谁吃了熊心豹胆敢谋害孕育龙种的妃嫔？活腻了不成！九儿，你究竟从谁中听说的？朕饶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