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信使轻蔑不屑，此刻才说：“对了，殿和娘娘托我劝您节哀保重，切勿忧思伤神过度，振作些，待大业事成，娘娘会主为

周仁霖气急败坏，黑着脸反问：“殿神通广大，难他就没查佑棠改名换姓拒绝认祖归宗的原因？那孩被个老阉竖恶意挑唆，忤逆得很，变着法儿跟亲老对着，本不听教。”

周仁霖心烦意乱，焦躁憋闷，胡乱称：“知了。别的不敢保证，但即使没有殿的命令，我也必须把儿带回家，落在外，太不成统。”

共事数年，信使对周仁霖的品了如指掌，面上却懒得戳破，拍拍手，叮嘱：“殿仁义才，求贤若渴，话我已如实转告，您赶紧设法笼络容大人，将来事成，咱们都是功臣。此外，殿有言在先，这次您私自隐瞒重要消息，勉算有可原，也暂未发现通敌之嫌，特饶恕一次，不为例，否则严惩不贷。”

嘁，你还不是见容大人有息了才如此关？假如他落在外乞讨，你肯定看也不会看一，极可能还会称庶长确已病故。

“你说得倒轻巧！”

“三纲五常，父为纲，孝乃天理，怎么不可能？”

这一席话可谓说了周仁霖心坎里。

半晌

“没有请便吧，我疼，歇去了。”周仁霖转离开书房，他不敢驱赶，只好脖一缩，不见为净。

“哦，那个啊，殿大概查到一些。”信使不以为然，懒洋洋教导：“无妨，您毕竟是他亲生父亲，那容大人幼时遭受苛待，其庶母又死于非命，心怀怨恨也属正常，可现在派杀手暗害其庶母的尊夫人已死，一命抵一命，天大的仇恨也该一笔勾销了。打断骨连着筋，血于，您哄一哄他，好好儿地安安，许以锦绣前程、荣华富贵，嗨，十七岁的小，很容易上钩的。”

“我何尝不想？哼，明棠是我的儿，容开济那老阉竖，寡廉鲜耻，死死巴着不撒手，居心叵测，整日教唆孩忤逆亲生父亲，唯恐明棠醒悟！”周仁霖怒不可遏，咬牙切齿。

可能！”周仁霖脱驳斥。

快吧你！

“嗯……”信使知晓，故难得没有怀疑，撇撇嘴，漫不经心地鼓励：“动动脑啊，多想想办法，天底哪有不向着亲爹的儿？容大人无非心中怨愤未平呗，您夫人确实狂妄刻薄，曾百般折磨过他母，可周夫人已上了黄泉路，只能由您代为补偿，多疼他儿，把才华横溢的状元郎哄回家，那是属于您脸上的光，谁也抢不走，岂能便宜了不相的老太监？”

“就是嘛。”信使窃笑，故意赖着不走，摇摇晃晃，一会儿抬脚踢踢桌，一会儿屈指弹弹瓷，气定神闲欣赏伪君撑翩翩风度。

“唉，好歹共事三年了，大人仍是不待见我。”信使又嘬嘴。

周仁霖脚步停顿，也不回，冷冷：“你多心了，贱后事未完，我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无暇待客。”

周仁霖忍无可忍，梆梆问：“殿还有何吩咐？”

“没有了。”

周仁霖忿忿然，无力落座，唉声叹气：“那是我的亲生儿，你们谁有我着急？倘若可以，一早认回来了，金榜题名状元郎，光宗耀祖，怎会任其在外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