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就应该厚脸，扭扭束手束脚

容佑棠认真：“正是。”

都卑鄙阴暗，某些人丁儿正经能耐没有，煽风火上窜却最在行。”

“河间自古动乱不堪，穷山恶刁民，土匪盗贼横行，当地官府贪污无能，被朝廷收拾了一茬又一茬，可谓声名狼藉，绝非地。你究竟怎么想的？”

“别无他法。我得先困局，才能‘旁观者清’，殿在京城才能放开手脚。虽然他从未提及，但我相信，他肯定也被亲友冷嘲讽或敲打训诫了。”容佑棠惆怅叹息，打起神，恳求：“郭公，我的忧虑已一一坦白，到时倘若殿反对，求您一定帮帮忙，说服他。”

帝王之怒，谁扛得住？你如何相，一赐婚圣旨足以拆散……

“所以，此事不能拖，须得快刀斩乱麻，以免深陷被动，人若德品行被压一，说话就没份量了，百莫辩。”容佑棠咬牙，再度定决心。

“那你还去？”

容佑棠透骨酸心，面上却不显，轻轻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目光放长远些，兴许才能相得久些。”

“过程肯定艰难，但我并非血冲动，已有大概可行的计策，只待尝试。”容佑棠狡黠一笑，眉弯弯，朝气，昂首：“反正我年纪轻，办好了叫人意料，办砸了是意料之中，怕甚！”

你和表哥会天长地久吗？

容佑棠苦中作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嘲说：“我这人脸厚，不怕丑。”

冥思苦想，足足一盏茶的功夫，郭达敬佩颔首，握膝端坐，五味杂陈地说：“容哥儿，往日我只当你是文采众的小，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见识、如此襟，可谓深谋远虑，不愧是表哥欣赏的人！”

郭达哭笑不得，纳闷问：“嗳，你小打算跟河间省过不去了是吧？剿匪去了一趟，查案去了一趟，居然还想长驻？”

郭达挠挠，沉不语，他烤了手，开始喝茶，暗忖：表哥重重义，生固执，对心上人有加，他们正于切亲昵期，难舍难分，即使陛和我祖母等亲友轮番施压，表哥也不会放手，必定千方百计、竭尽全力保护容哥儿。只是，那样大大不妥，我祖母尚可不论，激恼陛就完了！

容佑棠怔愣失神，半晌，才轻轻：“我明白。”

郭达睛一转，忍了，转而问：“关于外放，你考虑清楚了？”

“好地方的好差事岂能轮到我？”容佑棠反问，十分有自知之明，侃侃而谈：“我前后在河间待了数月，发觉当地确实贫穷、官府确实无能，寇山贼赶不尽杀不绝――但河间普通百姓和天底其他百姓一样，勤劳守法，向往丰衣足满生活，例如患蝗灾旱之类的天灾无法避免，但只要尽量减少人祸，把朝廷的赈济或利国利民政策落实，老百姓的日就好过多了！”

“哈哈哈~”郭达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大，乐：“容大人，你有儿像无赖。”

“你……”郭达颇为惊讶，迟疑地斟酌措辞。

“我准备请旨调去河间。”

“但外放至少两年，甚至三年五载，运气不好的十年八年，倒霉的可能老死任上。”郭达直言不讳地提醒。

“是！”容佑棠双目炯炯有神，满怀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