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微微笑着,通达理地说:“元公
奉元大人之命行事,格外尽心,本官理应谅解,起来吧,无需如此。”
“大人,仅凭贸然拦驾这一条,您就可以治他的罪!”卫杰威风凛凛地提议。
“大人息怒,我绝非故意,只是着急邀请而已啊。”元逸苦着脸叫屈,被书童搀扶站起,绛紫锦袍沾了半雪,冠发凌乱,狼狈不堪。
“什么?”
“千真万确!”元逸忿忿不平,委屈至极,细细把经过说了一遍,恨恨:“忒嚣张了!他目中无人,完全没把您放在
里。叔父,可见‘无风不起浪’,京城传言原是真的,容佑棠单靠攀附庆王步
仕途,其本人涵养礼仪极差,狂妄自大――”
事故突发,引不少人奔走旁观。
“容佑棠当真走了?”元白错愕失。
“我……”元逸脸红脖,羞恼又失落,很不服气
:“他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喜州与雕州紧邻,历任喜州知府都免不了求您财
方面的帮扶,面对一大团乱麻,容大人到时肯定得登门求助。”
“没事就好。”容佑棠欣,转而叮嘱:“本官急于赶路赴任赈灾,你回去转告元大人一声吧,改日有机会再登门拜访。”
“学生无碍。”元逸摇摇,屈辱
消褪许多。
元逸得意窃笑,依言起立,称:“多谢大人饶恕。”
“是。”
我就知,你不敢把我怎么样!
“你没受伤吧?”容佑棠亲切问。
元逸家境富裕学业顺利,在雕州一贯横着走,此刻困窘得如坐针毡。为了尽快脱,他自叹忍辱负重,“扑通”跪
,艰难开
:
人诚邀,本不应辞,可惜本官急务缠,无奈只能回绝。你刚才二话不说,冲
来就拦截
匹,幸亏相安无事,倘若不幸造成伤亡,责任谁担负?”
元逸斜睨,厌恶剜了一围观的驿站杂役,咬咬牙,躬
拱手
:“学生一时
急,不慎失礼,还望大人开恩宽恕、海涵见谅。”
果然!
雕州富庶,元知府腰杆;喜州贫穷,容知府新官上任。再忆起昨夜的上房风波――啧啧啧!众杂役恍然大悟,自认为窥破了秘密,个个心照不宣,抄手拢袖,挤在栅门后津津有味地探
探脑。
“够了!”
容佑棠不再看元逸一,调转
,脚后跟轻磕:“驾!”他扬鞭策
,被亲信们簇拥着远去,
蹄溅起雪花白茫茫。
“众目睽睽,你不不顾横冲直闯,真是、真是……令本官叹为观止。”容佑棠意味深长地评价。
元逸目送片刻,暗中狠狠“呸”了一,脚步又急又重,一阵风般刮回后院复命。
“虽为同僚,但我好歹算前辈,他确实狂了些,不过你行事也欠考虑,罢了,双方都有错。”嘴上各打
容佑棠斯文稳重,温和:“元公
快快请起,本官与元大人同朝为官,哪能因为小事责罚你呢?”
“学生惊了大人的驾,论罪当罚,求大人降罪。”哼,即便我主动请罪,你就当真敢降罪吗?
元白恨铁不成钢地打断侄,没好气地呵斥:“你为何鲁莽拦截
匹?自己闹了笑话,还有脸讥笑他人,愚蠢而不自知。”
容佑棠缓缓颔首,目不转睛。
“哼。”元白神晦暗莫测,语调平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