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又装傻！”

容佑棠全程戒备，频频扫视四周，直言表示：“我奉旨回京述职，是走是留，并无选择余地，只能听从朝廷命令。”

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

“哎，站住！”

“哦？我倒是没听说。”容佑棠收回观察巷动静的视线，泰然自若。

“别装傻！”

容佑棠心念一动，蓦

对方豁去了耍无赖，容佑棠还真不能如何，险些气个倒仰，再度挣脱，抻了抻凌乱袖筒，怒问：“你到底要什么？”

“话虽如此，但依陛平素，他多少会嘉奖你的。”

容佑棠摇摇，不可思议地笑了笑，诧异：“您这话真奇了！陛的心思，臣岂能公然议论揣测？封赏与否，全凭陛圣明裁断，朝廷命官只需尽忠职守即可，邀功请赏像什么话？”

“你回京述职，并无紧急公务，连聊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吗？”周仁霖无奈抱怨，态度化。他仔细打量多年未见的庶，满意于对方勤恳上、政绩斐然，难掩欣骄傲――尤其对比至今一事无成的嫡时。

容佑棠脸突变，然大怒转就走！他最憎恶生父嘴上牵扯娘亲，此乃其逆鳞，永生无法释怀的疙瘩。

瑾娘，容怀瑾，乃容佑棠生母。

这条巷往前走一段，便是繁华闹市，京都各衙门均分布附近。

仍是亲戚呢。”

“咳咳。”周仁霖抬袖掩着，清了清嗓，威严说：“你在外三年受苦了，政绩尚可，但切勿骄躁，应时刻谦虚自省。听说，与你一同回京的那两个武官已经受到封赏，那你呢？陛可有旨意？”

巷里刮过一阵凛冽寒风，卷得青石板上的积雪打旋儿，寒意刺骨。周仁霖搓搓手掌，冻得嘴唇发白，笃定说：“连我都能知的消息，庆王势必更加清楚，莫非他没告诉你？”

周仁霖单手叉腰了，他鬓染霜华，尾细纹密布，渐渐发福，昔日风英俊的探花郎已老去。

云里雾里的，你什么意思？

容佑棠别开脸，冷淡促：“周大人，请勿人所难，说吧，你蛮横拦路是何意？”

周仁霖佯怒，开门见山问：“你把喜州治理得不错，任地蒸蒸日上，连跟随的属都有封赏，你怎会没有？”

周仁霖急了，忙抢步追赶，伸手狠拽庶胳膊，死死抓紧，气急败坏地威胁：“想走？有本事从我上跨过去，让老天爷睁瞧瞧，你是如何忤逆父亲的！”

半晌

“哎，人往走，你我父之间，且说无妨。”周仁霖凑近了，作苦婆心状，耳语劝导：“明棠，如今朝局复杂莫测，波谲云诡，那几位主争红了睛，将来不知会酿成什么祸。坦白说，虽然喜州清苦，可为父希望你尽快返回地方，继续当知府，扎扎实实沉淀几年，认真修习为官事之，待尘埃落定后，你再设法回京，那时才稳当。”

容佑棠挑眉，反：“我年轻无知，却幸得陛委以重任，已经心满意足，时刻铭记浩隆恩，誓死效忠朝廷，从未肖想其它。”

容佑棠皱眉，十分不解，困惑问：“我什么？”

父对视，剑弩张。

东拉西扯铺垫至今，周仁霖终于说真实来意，叹：“据悉，陛似乎有意让你留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