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郭远威严而不失亲切地颔首，通浩然正气，老成端方。

周仁霖神躲闪，避重就轻地促：“早朝上开始了，走快些。你们放心，我分得清利弊，绝不认谣言，咱们抵死不认，持到太回京就赢了。”语毕，他步履匆匆，逃避抢步前行。

郭远悄悄观察容佑棠，并未看惊惶失措，当即放心许多，隐忍等待一切发难。

“你也坐。”瑞王年长，落座后不忘招呼弟弟，随即拿起奏折，再度仔细翻阅，毫不拖泥带，朗声：“伤寒疫病突发，威胁三地百姓的命安危，朝廷今日必须议定救济对策。五弟，告诉诸位大人最新的况。”

容佑棠立即问：“跟着谁？”

因着主持朝局的两位皇和辅佐大臣们尚未现，文武百官趁机小声交谈，嗡嗡声不绝于耳。

“好的。”兄弟俩十分默契，五皇晃了晃奏折，沉痛宣告：“淳鹤连夜发来六百里加急奏报，据称，疫病已致一千余百姓死亡，染者众多，混乱中，前日开始有歹徒抢劫各医馆和药行，官府因人手不足，无力镇压。并且，淳鹤百姓不少举家逃难，大分顺官南，涌向秋岭、善宿两地，导致染病者剧增，局势逐渐失控，地方官府恳求朝廷兵协助。”

“没错！假的永不能成真，等太凯旋，看谁还敢胡作非为。”容正清斜睨仇人。

“哪里。”容佑棠温和：“小弟不过偶尔早些而已，多是紧赶慢赶的。”

则还想不想在京城立足了！”最后一句，他有意表两分凌厉。

“四叔，算了，让他走，免得一同殿引人注目。”容佑棠悄悄一拦。

容佑棠习以为常，飞快站直，垂首等候。

瑞王和五皇并肩而来，后分别跟着捧奏折的御前太监，行至临时陈设的案桌，五皇谦和：“四哥，坐。”

“大人早。”容佑棠站定，照例先恭谨问候上峰。

“也是。”容正清不得不，如临大敌地提议：“别慌，别怕，会有办法的，一会儿朝后，我陪你去拜访路祭酒，听听他老人家的意思。”

容佑棠脚步未停，叹：“恐怕没空了。您知的，地方上爆发了伤寒，疫病自古可怕，极易造成百姓恐慌逃难，赈济时至关重要，私事先放放吧，国事紧急。”

容佑棠又拱手：“詹兄。”

“瑞王殿、五皇殿，驾――到――！”

“喂――”

“唉。”容正清竭力掩饰忧愁，踏着方步迈金殿，平稳走向自己在工的位置――万幸，工尚书是定北侯！郭家自当全力拥护淑妃所的皇三，顾忌着侯府势力，后方官员寒暄时，纷纷避免议论谣言。

“贤弟。”詹同光佯作不知周围的窥测神，若无其事慨叹：“愚兄今日可算比你早些了。”

但容佑棠的境却不妙。他是侍郎，位置靠前，周围同僚基本家世清贵、多心气傲，除了尚书郭远、同级詹同光之外，暂无至交。

“看我什么？”周仁霖险些气个倒仰，紧张调：“我已经解释了，谣言绝对与周府无关！陛册封庆王为太，佑棠聪明能，我后半辈享清福不好吗？何必跟着人找死。”

片刻后，辅佐大臣们一同到场，闲聊声便渐渐平息了；又片刻，站定的太监庄严尖亮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