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六放滴着血的斧，思前想后：是装一麻袋财宝山呢，还是去对茅富说寨主让自己当粮总了？这些天寨里打得厉害，死了好多人，自己杀个人，天黑了埋了丢了，抛尸街，没人会找到自己上。

两个人眉都飞起来了——因为帮着寨主劈开了库房的门，就可以当粮总了？！相继笑着弯腰：“多谢寨主！”

库房里是成排的至屋的架，上面堆满各种金锭银锭，一尊尊玉古董珍玩，成盒的珠宝……一般人看了自然会心动，秦惟此时的生命已经日算，这些东西都跟他没关系了，他只是希望这些东西最好能利益些好人，而不是落到心术不正或者残忍嗜杀的人手里。

“麻六就是麻溜！动作很快！”往里面走，韩杨树没跟着，留在了外面。两个寨众一看，也不好门，麻六在他后喊：“寨主，我会上修好！”

韩杨树脸红着摇：“不，不用，我没……没什么事。”

“寨主说让我好好。”

库房门旁有麻袋，麻六将尸装了麻袋，扛到了库房外，放在了库房后面的一个角落里，真让人发现了，可以说是给寨主留着的！他不想让人库房看到地上的血迹，就找了几条木板将门钉死了。

还算不错，秦惟又看向两个守门的人，说：“你们自己去挑吧。”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急了，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最后麻六拿了他放在门边的斧，一就劈死了另一个人——他本来就是杀人逃犯，这事很顺手。

“我还比你来得早呢！”

秦惟临走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帮了我忙，见着茅家跟他提一句，听说万升万豪他们死了，我建议你们当寨里粮的总！”搅浑谁不会？

秦惟摇：“不用了，你陪我过来，不去拿件宝贝？”

秦惟回答：“不急不急！”

见秦惟双臂抱书，韩杨树结巴着：“寨寨……主……用不用帮忙？”

麻六到了李猛的院落外，找到了茅富。不等他开，茅富认这是他留在家大院里的人，上问：“怎么了？寨主那边有事？！”

另一个不满：“为什么？怎么不是我当正的，你当副的？”

两个人乐得嘴都合不上：“谢寨主！”

秦惟和韩杨树走远了，两个人看了敞开的库房门，又看了看四周，一起走了库房，麻六说：“咱们不能两个人都当总吧？我当正的，你当副的。”

麻六忙说：“什么事都没有！寨主本没大院！哦，我碰见了寨主，寨主

“可寨主说当粮总的话时，是对着我的。”……

“因为我比你大。”

当初他杀了人，没地方去才上了鹰岭寨，现在他就是拿了东西，山去能去哪里？他连籍都没有，去城乡哪里能落脚？相比之，在鹰岭寨当个粮总更好吧……

秦惟在架中间的走廊慢慢地扫视，终于在靠墙的一个架底层，发现了一摞书籍，他蹲来七八本线装书，发现是诗经秋之类的古籍，但有书就不错了，秦惟起，抱着书走库房。

他离开家大院，对路上遇见的人说他要去找茅家，寨主说让他当粮总了！有些人觉得他很幸运，有些人不信——寨主算是被关在这里了，他说的话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