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苓穿上了老张的旗袍，搭了蔡老太太的珍珠镶钻双排项链，挽了个发髻，拎着一个小坤包。她上毫无赘肉，每一丝肉都长在了恰恰好的地方，旗袍最能展现女人的风，微微开衩的地方，隐约能见到洁白修长的大长，踩上一双细跟，小巧玲珑的脚踝轻轻一晃，风无限。

        老张越瞧越觉得古怪，不过他当裁这么多年，对于客人的事从来不过问，也不好奇，量好数据确定款式后，老张便和老伴告辞，等好后再给茶苓寄过来。

        他着急得跟锅上的蚂蚁，偏偏又没办法和妻岳母联系，只能来向大师求救。

        ……自己的妻和岳母联系不到，找警察啊，找个小姑娘什么？

鬼，报记者现场直播，那些鬼魂四游。他妻和岳母也了镜，一镜，那些鬼魂全都围了上去，好些鬼长得大凶猛，看起来凶神恶煞。

        老张在电话那边结结巴巴的，声音里还有一丝惶恐。

        ***

        老张和蔡家熟络，纳闷着哪儿来了个大姨丈，一看照片，愣住了。。

        “以……以后有需要尽……尽找我，我……我优先给您。”

        老张老两毕竟年级大了，舟车劳顿来，累得不行，沾床便睡。

        老张：“不……不客气。”

        老张健朗，往日里也没个病痛，因此没多大受，直到没几天蔡家的小姑娘来旗袍，说个月她的大姨丈来上海，家里打算办个宴席。

        蓝舟舟已经飘到了茶苓的旁，开始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的彩虹屁。小厉鬼也不想想是谁呕心沥血养着他的，居然飘着过去，边卖萌边附和。

        她有老寒，刮风雨总要整宿整宿地疼，昨个儿半夜了场雨，往日里都是要疼醒的，没想到竟一觉睡到了天亮。

        茶苓笑地付了钱，还给老张两送了两草。

        ***

        两揣着钱，揣着草，云里雾里地离开了。

        茶苓说：“先谢谢你了。”

        老张在一旁听着，觉得怪异。

        老张再仔细回想了两人的对话，还有蔡老太太的梦，顿时呆若木鸡。

        老张家当天离开了北京。

        拍卖会在嘉安酒店举行，时间是晚上八整。

        给门的侍者递了邀请函，茶苓和卢兴安一块去了拍卖厅。

        这不就是那天在茶苓小姑娘那儿见到的中年男人吗？

        他看得心惊胆战，然而新闻短暂，一眨就开始一个新闻了。

        拍卖厅的还有一张檀木长桌，上面堆叠着一份一份的拍卖品目录

        她想起梦里蔡老太太说的，和老张说：“北京的那个小姑娘是个大师啊。”

        李老板这才松了气，又说：“对了，周六有个端拍卖会，藏品目录我看过了，有几件不错的首饰，听说压轴的还是稀有藏品，您要兴趣的话，我过几天把邀请函给您送来。”

        卢兴安已经放弃了当彩虹屁学家，除了好看和漂亮，他说不其他词汇。

        茶苓收到旗袍后，满意得不行，特地致电了老张，表达了谢意。

        没想到小姑娘还真的拿起手机，过了会，对李老板说：“没事儿，她们在好事呢，安抚那些新人。”

        一觉醒来，老张的老伴神奕奕。

        茶苓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