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透了楚鱼的心思，那人的语气接近冷酷：“别想了，你的，现，极为孱弱，行动不便，而且你修为已废，渊中又有无数禁制，你是不可能飞回上方的。”

好容易控制住了绪，楚鱼一瞅系统界面就气到炸裂，一瞬间将自己能想到的词儿都拎来将作者骂了个狗血淋。

虽然看不清，楚鱼却能受到这人上没有一丝杀气与戾气。

仿若死一潭，楚鱼默然半晌，又：“是你把我捡回来的？”

不能让谢羲陷原著那般的剧，他必须活着离开这鬼地方。

……废了？

再糟糕也没糟糕到丢了命，似乎还不错。渊除了阎衡君应该也没什么危险的东西，现阎衡君又陷了沉眠，他可以找法离开这里。

楚鱼轻咳几声，间全是淡淡的血腥气，不免有些难受地重咳起来，一血差就吐，又被他生生压了去，好半晌才顺了气，呼有些急促：“你是谁？阎衡君的手？”

楚鱼哈哈笑：“是我把他封印回来的，厉害吧。”

那人不答，依旧不动，若不是此前有听到脚步声，楚鱼都要以为他是坐化在那里了。

楚鱼仰，叹了气。

那人终于声了，声音却比楚鱼这个受了重伤的还要嘶哑低沉，甚至有些生涩，似乎很多年没有开与人说过话：“不是。”

意思就是，他现在是个凡人？

楚鱼默然片刻，试着去打开储戒指，没有灵力，果然打不开。

坠落来，就可能再也离不开了。

顿了顿，他继续：“阎衡君，被封印，在深渊底的大阵之中，三天前，他突然被唤醒，冲开大阵离开了渊，没过多久，又被封印来，你也跟着掉了来。”

楚鱼又骂了之前躲躲闪闪的系统一顿，睁开，咬了咬牙，手撑着冰凉的地面，慢慢坐了起来。

楚鱼艰难地缩到山上，靠着山半躺着，动了动唇，好半晌才发了嘶哑的声音：“……你是谁？”

旁边果然有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藏匿在阴影中，看不甚分明。

原来已经躺了三天了。

“嗯。”

屮艸芔茻去你大爷说好的种文！特么没啥金手指就罢了还把谢羲写得那么悲惨！

“……那，你可知我发生了什么？”

除了阎衡君的手，楚鱼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在这渊中陪着阎衡君长眠。

楚鱼觉到那人淡淡的目光在他上扫过，语气亦是平淡无波：“嗯。你的，遭受到一狂暴灵力的摧残，但似乎有什么护住了你的心脉，所以，你保住了一命。你的灵脉，也很幸运，灵脉无损。只是，丹田封堵，你的修为，已经废了。”

楚鱼眸中微微湿，间哽住，一瞬间几乎想哭来，却又将泪意压了回去。

总结：他的一生，没有秋，只有冬夏。非寒即炎，终不得解。

不是阎衡君？

这深渊底，竟然还有人？

幸好……幸好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