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鱼再次想：看来原主是不想拖累家族，想离楚家远些……可惜了，离开了楚家，却正好撞上了主角。

楚鱼痛裂，咙疼得厉害，开的声音哑得像是吞了一把沙：“……谢羲！”

***

他一向寡言少语，冷淡地扫了那老，换了个方向便要离开，就听到那老嘿嘿笑着：“天降灾星……嘿嘿嘿，楚家本就一代代衰弱来，现今被灾星缠上，只怕不百年，便要覆灭呀。”

他长长地了气，默然片刻，几乎像是

屮艸芔茻主角你在啥！

楚鱼心想：原主作死招惹主角，被千刀万剐后又害了大哥乃至整个楚家，确实是个灾星。

梦里模糊地听到了小少年同老的交谈，没过多久，向来依着家族寡言少语的小少年，突然提了要到千里之外的天渊门去修炼。

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少年，穿着楚家雪青的缎袍，雪白的小脸上总是清冷一片，走到哪儿都会有人指指——

“快看！是楚家那个三公！”

谢羲沉默着凑过来，双手越过楚鱼的脖颈将他抱着，埋在他的颈窝，良久，声音里犹带着哭腔：“你又骗我……你又骗我！你说了有事会等我！楚鱼，你还要在我前消失多少次才满意！你是不是想把我疯！”

无论是劫后余生还是再次相逢，都没有让他有想哭一哭的冲动，只是回想起谢羲冲牢时那声颤抖的话，他便忍不住的，既愤恨自己，又觉得羞愧难当，心疼谢羲。

他没来得及多想些什么，便被上的痛楚给唤醒了。

只要再不碰上那个煞神就行了。

睁开时，面前已经不是那个湿冷昏暗的牢，而是净雅致的房间。宁神的熏香幽幽浮在空气中，楚鱼失神地盯了纱幔外片刻，忽然觉得有些凉，这才收回了目光，一低，就见谢羲正低对着他的大。

谢羲的一僵，却没有转过来，声音冷淡：“安生躺着，我在给你药。你上全是鞭伤，若是不好好用药，留鞭痕就难看了。”

没心没肺地想着，睛却是禁不住一，鼻尖一酸，泪划雪白的鬓发中，楚鱼眨了眨，看谢羲扔犟着不回，脆就放心地无声哭了来。

杂乱的窃窃私语里，有嫉妒有羡慕有惊叹有冷语，小少年依旧没有什么表，直至被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拦住了去路。

“楚家都要把他捧上天了……”

他的忍不住有些颤抖，谢羲何其锐，立刻就扭回了，楚鱼眨了眨，看见谢羲通红的双和默默淌着的泪，怔愕一瞬，又忍不住有些发笑，笑着笑着嘴角却禁不住往一瘪，低低叫了声“师弟”。

楚鱼正想回一句“是我难看又不是你难看”，明显地觉察了谢羲语气中的冰冷愤怒，话到嘴边立刻就咽了去，只在心中默默鼓掌。

不错……比起驳逆陵墟里来后的第一次相见，谢羲要冷静许多了，也算是一种步了……

“诶哟，我还以为是个小姑娘，长得可真俊。”

应了。

楚鱼梦到了原主以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