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废话，所以段太太蹙着眉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回答。

段太太休息到了晚上，终于恢复了力，和丈夫有说有笑起来。夜之后，段小少爷被乳母领去睡觉，他们夫妇二人也随之上床安歇。年轻夫妇相别了这么久，自然要有一番亲举动。往日段至诚守着太太这样一位人，心中也算满足；然而和沈嘉礼鬼混了几日之后，此刻再行那夫妇敦之事，他见太太往床上一仰，也不大动，也不大声，便觉有些乏味。

段至诚心中一惊，随即镇定来，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回答：“你们这些女人啊，就在这上面胡乱明！实不相瞒，我这几天的确是不曾回家，第一天是在李泽雄那里打了一夜梭哈，第二天起就去了沈嘉礼那里。嘉礼现在孤家寡人的，你不在家，我也闷得慌，索去找他谈一谈——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嘉礼吗？”

风险，索玩个痛快过瘾；而段至诚没想到沈嘉礼背地里会这样，不禁觉非常刺激，那心就像一边探险一边撒一般，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

草草完这事，夫妇两个一时睡不着，并排躺着聊闲天。段至诚略略询问了南京况，段太太一一答了，又笑：“听说在我离开的这段日里，你有好几天都是夜不归宿，必是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学坏去了。”

段太太听到这里，不禁轻声疑惑：“说起来，你这个老同学家世好，样好，为人也还规矩，怎么他太太就跑了？”

家事

到了第三天，沈嘉礼腻了，也有些吃不消，有心把段至诚撵回家去，这话又不好。偏巧段宅打来电话，说是段太太到家了，正找大爷呢。段至诚本来对太太是很敬的，这回第一次到了不耐烦——可是也无法，只好是悻悻的告辞离去了。

其实沈嘉礼因怕走漏风声，在床上也是偏于安静，然而到了愉之际，必能通过表与举止表现一二，那种勉隐忍的样，尤其撩人。而且事毕之后，他定然不会白白放开段至诚，非得搂抱亲吻一番才肯松手。段至诚和他在一起，周时常好像过了电，猛的一，如登极乐。

段至诚现在一旦有空，就往沈嘉礼家中跑。

这又是一句废话，所以段太太依旧无语，只弯腰把跟鞋的细带解开来，自顾自的换上了拖鞋。

天气日益寒冷起来，沈三公馆安装有气，如今烧，楼就十分温。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段至诚乘车而至，又是消磨

沈嘉礼很得意——他要的无非是男人，而段至诚正是一个再适宜不过的伴侣。两相悦的觉果然是好，段至诚对他那样温柔亲，哪像先前的沈靖，总是气哼哼的犯别扭。

段太太是奔丧回来，边又一直带着个累赘儿，心俱疲，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段家小少爷汽车时跌了一跤，也是哭的呜呜噜噜。段至诚其中，简直不知应该先哄哪一边，末了还是抱起儿，一边上颠动，一边对着太太陪笑问：“坐了这么久的火车，一定累坏了吧？”

段至诚好脾气的一笑，倒是不甚在意。

段至诚停顿片刻，讪讪的笑：“你倒是提前发封电报回来呀，我也好去火车站接你。”

段至诚把被向上拉起，糊着答：“唉，甭人家的闲事，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