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愁回答：“陛自然承受得住，病痛无人替，没有疼在……旁人上，陛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并非讽刺谁，也并不是针对谁。他说话从不想会不会得罪谁，他只是说了事实。

        “别的……还有什么别的。”

        “陛心里再清楚不过。”傅愁低看着床上的人，说，“我摸过了，他的块消得差不多了，好多事应该记起来了。陛现在，是盼着他醒，又怕他醒吧？”

        “说多了，是否会让陛心里愧疚？”

        她站起，又叫住乖乖“走”的傅愁，问：“多久会醒？”

        班曦无言。

        班曦团在床边，脱力：“你是看祖规无大逆不杀医者，所以才敢如此与朕说话吗？”

        “我一向有话说话。”傅愁，“我不他是沈知意还是沈知行，他在我里都是条人命，我初在西九见他时，他离死也就差一，我拉他回来，又见他被这昭阳折磨到奄奄一息，陛可知为何他上的旧症都不得及时医治？因那时，旧症不致命，要紧的是他前要过得坎儿。”

        昏睡中的沈知行咳了几声。

        傅愁也不再言讽刺，而是说：“我记得，我曾对陛说过，他可能并不是沈知意。”

        “原因有二，第一就是他平时相起来，是会先关怀他人，再想自己。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让他人为难，这种……与恶本不沾边。”

        班曦愣了好久。

        “何止……”班曦语气还算平稳，她深深吐了气，“朕甚至想把命陪给他。傅愁，你能给朕治好他吗？”

        “我尽力为之。”傅愁说，“不过我只能医治病痛，别的……不到。”

        “陛是因为他一直没有放弃生念，所以才敢多次折磨他吗？”

        班曦无力笑：“你不怕死？”

        她慌张了许久。

        “朕当时否了……”班曦了，笑得哀伤。

        她忽然觉得，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瞎心瞎，谁都没错，错的是她。

        傅愁面无表，本不接班曦的话，继续：“第二，是他的痹症。那时只是轻微的，他自己没有说过，但我观察过，只要天稍微寒些，或者碰了冷，他关节骨，都会疼痛。这种病不会无缘无故现，必定是之前受过伤，比如寒冬天过，又没能好好医治疗养。所以我才会对陛说，他可能与沈知意换了份……救陛的是他，禁足稷山，在天寒地冻的山上清修的应该也是他。久病之症，原本不会生病的康健，也会被毁。”

        “差不多就这个把时辰了。”傅愁，“陛哪天心好了，记得关照太

        太医院的官员们，各个觉脑袋沉甸甸的抬不起，又轻飘飘的随时可能会掉。

        “可朕当时不信。”班曦再次，说，“包括那猫，其实朕心里知，那事应该和他无关，朕只是怕查了……不好交代。因为朕知，里有人恨着沈知意，谁心中不恨？朕也恨。既然不伤及命，那便让他吃苦，再乖觉一，磨去他的尖牙厉爪不是更好？”

        “走。”班曦轻轻吐两个字。

        班曦低骂：“你真是放肆。”

        班曦平静来，摆手：“都去吧，傅愁，你留。跟朕说说吧，还有哪些，朕承受得住……”

        班曦抱着双膝，埋在怀中，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