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沉默地看着沉澜，他的佩剑溯光抵在南歌脖颈前，一手捂着重伤的腹，血混着雨。

        刚才还在说话的凌霍和姜沅各自安静，凌霍依然是那副沉稳模样，姜沅手肘撑在膝盖上，抵着额，一个沉思的姿势。

        沉澜意识抱住她落的，雨夜里那一声嘶喊慌乱而沉痛：“南歌！”

        “是，我是凤族的人。我跟他们是一伙的，我给了他们地图，告诉他们破阵的方法，他们才能龙族秘境。”南歌隔着一柄剑看着沉澜，“你母亲是我害死的。”

        南歌的泪簌然掉落，意识往前：“沉澜……”

        剑尖微微地颤抖，沉澜哑着声音质问：“为什么？她对你推心置腹，待你如亲生女儿，你却要她的命？”

        南歌的睛赤红一片，撇开。

        沉澜的剑慢慢落去，声音嘶哑：“你走吧。你救我一命，我放你一次，从此两不相全。我母亲因你而死，这笔债永不能勾销，往后不要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不会再放过你。”

        “！”他厉声。

        “卡！”监视后的郁导终于说了大家期盼已久的两个字，“收工。”

        “准备好了再来一条。姜沅呢？”郁导的声音响起。

        她转离开，后突然响起破风声，溯光铮然鞘。就在以为沉澜反悔对她起了杀心时，带着杀意的溯光从她耳畔过，狠狠刺中一黑影。凤族的追兵赶到了。

        来人太多，受重伤的沉澜必然逃不去，南歌扬鞭解决掉两人，再一回瞳孔瞬间放大，想也没想地扑向沉澜。握剑的沉澜目光一震，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到噗呲一声――

        “所以，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你的设计？”

        “沅，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冒了？”欣欣立刻紧张兮兮地问。

        南歌不答。

        一支凤羽形状的金箭刺穿了她的。

        大雨冲刷着黑夜，两人在大雨中对峙。

        南歌泪如雨，万千心声终于只剩无力的三个字：“对不起……”

        “没有。”姜沅抬接过，尽量忽略自己发的耳朵，目光悠远地看着雨幕，“我只在在思考，人类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因为我没得选！”烈的愧疚和矛盾令南歌绪失控，“你不是奇怪我为什么得怪病，时常疼痛难忍，恨不得杀死自己，因为我被仙尊种了噬魂咒，只要我不听话，魂魄就会被撕裂一次。你问过我家里有没有亲人，我骗了你，我有弟弟，他十五岁了，很乖很懂事，但是一灵力都没有，因为他小时候为了救我，被妖怪碎了元丹！我想要他活着，我没得选！”

        雨冲掉南歌的泪：“是，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你。”

        “今日又为何救我？”

        姜沅站起来：“在。”

脸好像还有可疑的羞红。

        不知是姜汤起了作用，还是凌霍的话包治百病，萎靡的姜沅突然升起一劲儿，再次走雨幕。

        “你有很多机会，为什么不动手？”沉澜问。

        姜沅还在戏中的绪有些不来，人半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