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一一减弱，手也慢慢垂了去。

小姑娘绝望的垂手，就在她手快要掉在地上时，一只温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睁大睛，怔怔地看着符离。

七天前，这个年轻的人类女在跑步时，被歹徒拖灌木丛中杀害，并抢走了她上所有的首饰，她的尸首等到第二天早上，清洁工打扫林中积叶时，才被发现。两天后警方就抓到了杀人凶手，他抢劫杀害女孩的时间在晚上十左右，而女孩的死亡时间却在十一左右，地上还有爬行的痕迹。

“你还好吗？”符离蹲在小姑娘面前，“我帮你叫救护车。”

符离走林荫小，在路灯站了会儿，这一次那个小姑娘没有在现。他走街时，隐隐约约听到了阴差的铃声。

走林荫小，符离听到了女孩惊恐的尖叫声。他扒开灌木丛，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小姑娘，她睁着大大的睛，朝湖边栈上的行人伸着手，一声又一声的叫着救命。

正想着，符离就看到鲲鹏从天上飞来

也就是说，她受伤后并没有立刻死亡，只是没有人发现她，最后在绝望中走向死亡。灌木丛离湖边栈不到十米的距离，当时不知有多少人经过，而女孩只能一次又一次看到这些人从她面前路过，直到……她死亡。

一条街还没有走到尽，符离就发现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在他边经过三次了，他停脚步看着小姑娘从路尽跑对面的树林里，没过一会儿，她又从路尽跑了过来，照着原来的路线与姿势跑树林中。

那个女孩上的怨气那么重，当天晚上真的没有人发现她吗？还是说……有人其实发现了她，只是害怕被自己惹上麻烦，所以偷偷离开了？

“谢谢。”小姑娘抓紧符离的手，眶中的血红渐渐变淡，最后化作晶莹的泪光，“谢谢你。”

符离看着小姑娘后脑勺的尾甩来甩去，叹了气，跟着她跑了过去。

第四次，第五次。

如果不能，她便只有变成怨鬼，或被其他厉鬼、妖邪吃掉，或者化为厉鬼，在她事的地方，报复无辜的人类。

“谢谢你。”小姑娘朝符离鞠了一躬，转走了灌木丛里。

符离推开窗，看着住宿楼外面的小花园，草地上有几个连人形都化不完全的小妖在路灯玩耍，应该是员工的女。其他成年妖因为惧怕鲲鹏的存在，都不太敢门，只有这些小妖，天不怕地不怕，谁也拦不住他们想要玩耍的心。

符离退浏览页，把手机放回了桌上。据说，当一个人着怨恨死亡时，七那日，便会一次又一次重复死亡时发生的事，如果有人把她从不甘中拉来，她就能忘记前缘，投胎转世。

“救我，我不想死……”

树林那有个人工湖，风景与空气都很好。

阴差又来渡魂了。

人几乎很少。他走很远一段距离，也没遇到一辆租车。偶尔有行人路过，也都是来散步或是夜跑的。

“终于……终于有人来救我了。”她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上的血迹与伤全都消失不见，变成了那个穿着白运动套装，梳着单尾的可女孩。

符离回到家，掏手机，用不太熟练的打字姿势，查到了那个小姑娘生前发生的事。